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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來照顧他嗎，不是來氣他的吧?裴連瑛道：&ldo;你把藥放著，我一會自己吃。&rdo;

聲音有些低啞，青枝盯著他的臉看了看：&ldo;我可不想被我娘說。&rdo;

裴連瑛氣笑了，咳嗽幾聲：&ldo;好吧，那你想如何?&rdo;

青枝把迎枕拿過去，扶他坐好。

隔著中衣，能感覺到他的手臂也是很熱的，青枝又把藥湯吹了會，送到他嘴邊：&ldo;你病了明兒不能去查案了吧?&rdo;

&ldo;嗯，也不用查了。&rdo;他喝下一口藥。

他很少生病，記憶里也就兩三回吧，不知這次是不是因為淋雨，或是查案……也有可能是心事太多了，他看了一眼面前的罪魁禍首。

青枝驚訝：&ldo;查出來了?&rdo;

&ldo;查得差不多時，王姑娘被秦公子勸回家。&rdo;裴連瑛簡單說了一下，&ldo;聽說太醫已經將王姑娘救醒。&rdo;

&ldo;不知會不會還被逼著另嫁他人。&rdo;

&ldo;王大人應該不敢，天子願意派太醫去救王姑娘，是有支持王姑娘的意思，王大人只能答應秦公子，等他兩年。&rdo;他說著又咳嗽起來。

長得好看的人病起來也更讓人憐惜，青枝當然談不上憐惜他，但聲音不由自主變得柔和：&ldo;好了，你該休息了。&rdo;她放下藥碗，抽去迎枕，俯身替裴連瑛蓋被子。

她難得表現出的溫柔，好似稀世珍寶，裴連瑛伸手圈住她的腰，一用力，青枝就貼在了他胸口。

可能是臉頰上的紅色印染，他的眼眸似乎也變得有些發紅，在燈光下顯得有幾分妖異，青枝的心跳快了幾下，捂住唇道：&ldo;你別想著親我，你這病會過給我的。&rdo;

裴連瑛勾唇：&ldo;我，不親你。&rdo;親還是想親的，但更多的是想要貼著。

也不是沒有這樣親昵過，但今日似乎有點不同，青枝心想，是不是他病了，有種虛弱感，語氣神態都不一樣。

罷了，就陪他一會。

她一動不動伏在他胸口。

難得有這樣乖巧的時候，裴連瑛聞著她發間幽幽清香，忽然問：&ldo;你真的可以接受私奔?如果哪日……你會私奔嗎?&rdo;

為什麼突然問這個?青枝道：&ldo;別人可以私奔，但我不需要，我若不願跟你過了，可以和離，你答應過的。&rdo;她又不傻。

是啊，他答應過的。

腦中忽然浮現出青枝跟林雲壑同行的場景，如果哪日青枝喜歡上別的男子，她就會提出和離了吧?

而他得信守承諾，一點都不能反對。

他當時怎麼就忘了補充些條件呢?他明明是那麼謹慎的人，裴連瑛一陣鬱悶，突然又咳嗽起來。

青枝急忙起身：&ldo;是不是我壓到你。&rdo;

&ldo;沒有，&rdo;他沒鬆開手，&ldo;我問你，你什麼情況下會提出和離?&rdo;

怎麼盡問些奇奇怪怪的問題?青枝道：&ldo;你對我不好，我就會和離啊。&rdo;

&ldo;什麼是不好?&rdo;

&ldo;欺負我，騙我，管東管西，做了壞事故意瞞我，&rdo;青枝想一想，認真地加了最後一條，&ldo;還有納妾。&rdo;

就這些嗎?她的要求也太容易達到了吧?

裴連瑛忽然笑起來。

笑得極開懷，青枝疑惑地看著他。

不是在說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