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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有多了解他?&rdo;他聲音一沉。

別再替林雲壑說話了，不然他真的忍不住。

青枝抿唇。

雖然她今兒有欠考慮，可她覺得她對林雲壑的判斷並沒有錯，他就是有些古怪，可裴連瑛在生氣，她沒有繼續說。

他真的很生氣。

她忽然一笑。

裴連瑛眯眼：&ldo;你笑什麼?&rdo;

她沒告訴他，她一直都覺得裴連瑛太會偽裝，連個脾氣都沒有，但現在她越來越發現，他是有脾氣的。

裴連瑛道：&ldo;你以後再也不要跟他說話了。&rdo;

&ldo;嗯。&rdo;她贊同，&ldo;我也跟他說過的，這是最後一次。&rdo;

裴連瑛微微鬆口氣，把她抱起來，不碰到她的左臂：&ldo;你是不是沒有上藥?去看過大夫嗎?&rdo;

&ldo;沒有。&rdo;

裴連瑛把她抱到床上，而後出去。

過了一炷香的時間他回來了，手裡拿著藥。

清清涼涼的感覺，這藥抹到皮膚上很舒服，青枝問：&ldo;你從哪兒買來的?&rdo;

&ldo;跌打藥鋪，你這傷不重。&rdo;幸好是不重，不然他恐怕……裴連瑛收起藥瓶，&ldo;他只是抓了你一下嗎?&rdo;

&ldo;本來不只是抓我，但我打了他耳光，他後來就住手了。&rdo;

幸虧她性子潑辣，裴連瑛笑起來：&ldo;打得好。&rdo;

明日他得去衛國公府，看看林雲壑臉上有沒有掌印。

&ldo;是想歇息了吧?&rdo;他問。

青枝點點頭。

他叫翠兒服侍青枝洗浴。

平日她都是自己動手，今兒實在是累了，沒有拒絕。

&ldo;這幾日別織錦了。&rdo;等她出來，裴連瑛叮囑道，&ldo;怕變嚴重，到時岳母問起你也不好解釋。&rdo;

&ldo;嗯，我就跟姑姑商量雀金線的事兒，看姑姑畫底本。&rdo;

裴連瑛沒再說話，吹了油燈，把她輕輕摟在懷裡。

黑暗中，青枝很快就睡著了，他卻難以入眠。

…………

林老夫人被兒子的狀況嚇得不輕。

不止是被人扶著回來的，臉上還有掌印，像是被人打過。

&ldo;你不是在衙門嗎，怎麼回事?&rdo;她坐在床邊追問。

林雲壑看過大夫才知道他是被下藥了。

想來想去，應該是那個貨郎。

他記得，他下馬幫著撿拾東西的時候，有個瓶子的木蓋掉了，裡面有陣白灰揚出來，很嗆鼻。

但他想不起那貨郎的樣子，林雲壑心想，是誰指使貨郎給他下藥?

大夫說是□□，難道那幕後主謀知道他今日要去找青枝?

惠妃!

他心頭一驚，看來惠妃已經派人盯梢他一段時日，不然豈會知道他的行蹤?今日如果那藥的藥效再厲害些，如果青枝沒有打他一耳光，他應該停止不了，釀成大錯。

但話又說回來，藥效強，他也不會熬到去香雲橋，等到青枝，或許在路上就發作了，可見這藥也是惠妃算計好了的。她存心讓他在見到青枝後做出不軌舉動，丟人不說，也讓青枝被人非議，幸好他提出去茶館。

林雲壑後怕不已。

林老夫人還在詢問。

林雲壑不敢說，他怕母親傷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