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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裴連瑛的本事比她了解的還要大一點。
實際上,裴連瑛並沒有費什麼力氣。
在李韭兒派小廝告知他青枝被請入宮時,他就懷疑是惠妃有所企圖。因去年烏鴉一事,雖沒找到主謀,他卻感覺與惠妃脫不了關係。太子得不詳之名,惠妃最為得利,只可惜嫌犯死了,線索就此斷掉,只能罷了。
然而他一直在意這件事,所以聽說惠妃把青枝請去,便故意在宮門口露面。
以前任侍讀學士時他常出入皇宮,不管是禁軍還是內侍們都認識他,他如今得天子重用,這些人都想藉機賣個人情,很快就把消息傳到天子跟前。
楊景恆聽說裴連瑛在宮門前左右徘徊,他起初以為是有大事稟告,後來派人一問才知裴連瑛的未婚妻是位織娘,今兒被惠妃請入宮了。
楊景恆忍不住大笑。
他想起他自己有一次為了去見心儀的姑娘,喬裝打扮在林家門口徘徊。
只有年輕時才能這樣啊。
這裴連瑛也是,別看平時辦事挺穩重,竟然也有這般稚氣的時候,跑過來又不敢奏請,只能苦苦等待。
楊景恆便派小黃門去惠妃那裡傳話。
惠妃想要選幾個織娘可以,但未來的四品官夫人卻是不合適留在宮裡的。
不過他真沒想到這位臣子的未婚妻竟是位織娘,想當年還有重臣為爭這女婿打破腦袋的,他竟也沒有動搖,楊景恆都有點佩服這位年輕臣子的忠貞了。
他甚至想,等裴連瑛成親,得賜一份賀禮。
青枝離開流芳亭後,在風中疾走。虧得她身體好,自小能跑能跳,偌大的皇宮竟沒花費多少時間。
走到宮門口,她第一眼就看見了裴連瑛。
他穿得仍是那身緋色的官袍,鮮艷的好似鳳仙花。
裴連瑛看到她卻是有些吃驚。
青枝的樣子極為狼狽,渾身濕透,一張白裡透紅的臉也失去了血色,平添幾分嬌弱。
不知出了什麼事?
不及細想,他脫下外袍,直接披在青枝身上。
姿勢好似擁抱,青枝下意識往後退,他的手停留在她肩頭,低聲道:&ldo;別動,你是我未婚妻。&rdo;
許是身上冷,感覺他的呼吸尤其熱,拂在耳廓上隱隱發燙,青枝身子僵了下,沒再動彈。她是因為天子下令才得以出宮的,而天子之所以下令乃是因為她跟裴連瑛的關係。
如果他們表現出生疏,恐怕會引人懷疑。
&ldo;剛才……&rdo;她想告訴他怎麼落水的。
&ldo;等會再說。&rdo;他打斷她,用外袍把她裹得嚴嚴實實。
是怕被人聽見吧,青枝點點頭。
裴連瑛扶著她去坐馬車。
從後面看,青枝幾乎是半個人都依偎在裴連瑛懷中,林雲壑眼睛緊緊盯著裴連瑛,目光差點穿透他的背。
他好不容易請示太子後提早離開,就為追上青枝。
眼看著只差幾十步,沒想到裴連瑛會忽然出現。
五年前,裴連瑛被皇上欽點為侍讀,此後常同紀大學士來宮裡予太子授書,他自然是認識的。
他也知道裴連瑛定過親。
難道……
林雲壑難以相信。
這不可能!
他雙手握拳,臉色陰沉地離開了皇宮。
水一滴滴落在車廂里,寒氣從濕透的裙衫不停滲入身體,青枝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裴連瑛叫車夫快些,而後詢問青枝情況。
聽說她是落在流芳亭下的湖裡,裴連瑛少不得聯想到太子。去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