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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嗯。&rdo;
掛斷電話,遲晚一個人又在樓梯間坐了很久,等到情緒完全平復,她去洗了把臉,等到完全看不出臉上有哭過的痕跡,才回去。
池釗因為之前就在這家附屬醫院規培,這兒幾乎都是熟人,所以這會兒有機會便和他們聊了會天,等看到遲晚這邊沒什麼事了,他才放心先行離開。
遲晚敲門進去病房,程睦南躺在床上閉目養神,從他緊皺的眉頭來看,人還醒著,沒睡著。
&ldo;要睡了嗎?&rdo;遲晚搬來一張椅子,端了一盆熱水放在上面,跪坐在他床旁邊。
&ldo;嗯。&rdo;程睦南沒睜眼,只低聲應了一聲。
&ldo;我幫你用熱毛巾擦擦臉吧,你剛才吐了,光用紙巾擦不舒服。&rdo;正說著,遲晚已經將手中擰乾的、溫度適中的毛巾輕輕覆在了他的額頭上,慢慢的,順著他肌膚的紋理,有條不紊地擦著。
毛巾的熱氣讓程睦南的眼睛有片刻的濕潤和舒緩,他抬手,握住她的手腕,不讓她繼續手上的動作。
&ldo;這些事,我可以自己來,不需要你做。&rdo;他把她的手推至一邊,抽出她手中的毛巾。
&ldo;那什麼事情是我可以做的?&rdo;她凝神望著他。
程睦南避開她的目光,用毛巾遮住自己的額頭和眼睛,不想回答。
遲晚跪坐著,從自己的角度,可以清晰地看見他高挺的鼻樑、濕潤的薄唇。
他雙手豎起撫著自己額頭上的毛巾,視線也被擋住,遲晚趁他不備,一點一點靠近,直到自己的嘴巴,觸碰到他沒有血色的唇。
久違的觸感,還是那樣的綿軟濕潤。
程睦南立刻反應過來,他迅速扯掉毛巾,露出的一雙黑眸閃著怒色,然後雙手將趴在自己身上的遲晚抵住往外推,厲聲斥責道:&ldo;你幹什麼?&rdo;
&ldo;親你。&rdo;遲晚不害臊地直說。
&ldo;你瘋了嗎?&rdo;
&ldo;我沒瘋。&rdo;遲晚使勁全身力氣兩手按住他的兩隻手腕反制,他因為躺在病床上,被她壓著,使不上力,所以一時被遲晚占了上風,&ldo;擦臉不是我可以做的,那我問你,吻你可以嗎?&rdo;
&ldo;不可以!&rdo;程睦南皺眉,&ldo;請你自重,我們已經分手了。&rdo;
&ldo;對啊,我就是不自重,愛你愛得臉都不要了,自尊也不要。&rdo;遲晚鉗住他的手腕,再次吻上他的臉,從嘴巴,到鼻尖再到他的眼睛,黑羽版的眼睫閉上的那一刻,她的淚珠從眼角滑落,滴在程睦南的臉頰上,也滴在了他的心上。
以往再濃情蜜意的時候,遲晚都不會說這樣的話,因為她不容許自己卑微。
正是因為曾經暗戀他許久,所以在一起後,遲晚努力想要在這段感情中,占據一個高位,而程睦南也十分配合,對她基本上是言聽計從,聽之任之,真正將她寵上了天。
如今,程睦南跌落了神壇,墜入了深淵,當所有人、包括程睦南本人,都覺得他的感情地位已經無法和她平等時,她願意做那個俯下身子的人。
細細密密的吻,讓兩人都有些氣喘。
&ldo;不要想以後,我們就只看當下,好不好?&rdo;她感受到他灼熱的呼吸,輕輕問。
&ldo;我喜歡原來那個溫柔的程睦南,以後不要再用那種冷漠的語氣對我說話,好不好?&rdo;她貼近他的臉,湊近他的耳邊。
&ldo;你是愛我的對嗎?&rdo;
&ldo;你喜歡我的吻,對不對?&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