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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優抿著嘴不說話，半晌才道：&ldo;你這是以貌取人!&rdo;

&ldo;我這是靠雷達!&rdo;方易甜說：&ldo;寶貝，你在gay圈幾年，我在gay圈幾年?相信我吧，及時收手，這戀愛要談起來肯定和你想像中的不太一樣。&rdo;

&ldo;你這麼篤定啊，&rdo;紀優猶豫道：&ldo;可我難得才碰上一個對胃口的，這就要放棄了?&rdo;

&ldo;也有另一種辦法，&rdo;方易甜在紀優期盼的眼神下悠悠道：&ldo;你做零吧。&rdo;

&ldo;不可能!&rdo;

紀優唰一下炸了，方易甜翹著腿，對他的執著匪夷所思：&ldo;我真的建議你好好考慮考慮，寶貝，我一直覺得你的自我認知有很大的偏差。你想想，咱們認識這麼久了，我會害你嗎?聽哥哥的吧，做零真的爽，躺著享受就好了，幹嘛和那些臭一爭呢。&rdo;

紀優控制著自己的氣息不要太急促，問：&ldo;我自我認知怎麼就差了?&rdo;

&ldo;你一直覺得自己是一。&rdo;方易甜說：&ldo;不過這也不怪你，你沒當過下頭那個，以前交往過的那些小男朋友又太寵著你了，我不知道他們和你說過什麼奉承話，但我真心誠意地告訴你，從我第一眼見到你起，我就斷定了，你不是做一的料。&rdo;

紀優突然想起什麼，說：&ldo;那之前別人問過你為什麼不對我下手……&rdo;

方易甜同情地看著他，點了點頭：&ldo;一和零之間是沒有純潔的感情的，寶貝。&rdo;

‐‐原來他一直把我當成零。

紀優心中自己純一的形象搖搖欲墜，方易甜又補上一句：&ldo;你再回想一下，你那些一夜/情炮/友有幾個是當了回頭客的?&rdo;

&ldo;別說了……&rdo;紀優眼前發暈：&ldo;讓我緩緩，你是想說，其實我床上的技術並不如何?&rdo;

方易甜好歹也是知道輕重的，看他一副備受打擊的模樣，也不忍心再往他心口插刀了，含糊其辭道：&ldo;其實，你不要對做零那麼牴觸嘛，你看我為什麼這麼快樂，就是因為舒服呀。&rdo;

&ldo;看宣淼的照片，我怎麼也想像不出來你們啪啪啪的時候你在上頭的模樣，當然，騎乘除外。&rdo;

紀優蒼白著張臉呆坐在沙發上：&ldo;甜甜，多謝你的好意，但我絕對不會做零的，你讓我靜一靜吧。&rdo;

方易甜也想著讓他一個人思考會兒人生，臨走前還小聲地安慰：&ldo;你要是實在接受不了，也別逼自己，反正有我小甜甜寵你呢，這個成不了，我給你介紹一堆適合你的。&rdo;

給學生上課的時候，紀優腦子裡就不斷地迴蕩著方易甜那句擲地有聲的：你做零吧你做零吧你做零吧。

像立體回聲，關都關不掉。

被方易甜這麼一說，紀優滿腔的熱情算是暫時被壓制下來。他原本還在計劃下一次約會應該定在哪邊，這下方寸大亂，到家躺在床上，翻出微信聯繫人看了半天，也拿不準要不要發點兒什麼。

他總不好直接問宣淼你是零還是一吧?

但紀優好歹堅信自己要做一堅信了這麼多年，方易甜的話雖然一時影響了他的心緒，又很快鎮定下來，告訴自己：何必給自己徒增煩惱，世事無絕對，方易甜雖然縱橫基佬圈多年，但他那眼睛又不是x光，也無法看透所有人不是?

如果兩個人是真的不合適，大不了和平分手，誰也不欠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