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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傅錚還是一如既往地自信滿滿。
客棧外面站著一個打雜的,見傅錚一行人停住趕忙過來幫忙。
&ldo;客棧里還有房間嗎?&rdo;傅錚一開口,就發現嗓子有點啞,曬了這麼長時間,嘴唇都曬的起了皮,說話都能冒出火氣。
打雜的人忙到,&ldo;有,定然是有的,幾位爺隨我進去。&rdo;
小廝也將馬車聽到傅錚旁邊,停穩後先從馬車先跳下來,隔著帘子喚道,&ldo;公子,到客棧了。&rdo;
還公子呢,傅錚嗤笑一聲。
沈宜修應了一聲,從裡面走出來,發冠衣服,竟然與之前無異,一張臉上依舊掛著風輕雲淡的笑,一派溫潤貴公子的模樣,與傅錚形成強烈的對比。
傅錚離得近,他一掀帘子傅錚就察覺到一股冷氣,燥熱了這麼久忽而一涼,身體不受控制地打了個冷顫。七月多的天,就像是站到了冬天的邊緣處,說不出到底是舒服還是不舒服。
&ldo;你車裡帶了冰?&rdo;傅錚問得咬牙切齒。
沈宜修轉過頭,溫和地回了句,&ldo;硝石可製冰。&rdo;
&ldo;我知道硝石能製冰!&rdo;傅錚黑著臉,氣地不行。他走了一天,差點沒被曬地脫了皮,這人卻像是來遊山玩水一樣,連冰都給備齊了,自個兒躲在馬車上享福。難怪從頭到尾也沒掀過帘子呢,感情是怕冷氣漏了出去。
沈宜修看著傅錚氣急敗壞的樣子,神色未變,解釋道,&ldo;傅將軍既然不願意坐沈某的車,想必也不願意用沈某車中物品,且傅將軍行路專注,區區幾塊冰,沈某實在不好多加叨擾。&rdo;
這是什麼道理?他行路專注?他都快熱哭了好麼。傅將軍是個糙漢子,在軍營里又呆久了,手下多都是一根腸子通到底的兵,那裡見過這麼能言善辯的。
&ldo;不過傅將軍確實心性堅韌,性情高潔,承飛將軍之遺風,沈某自愧弗如。&rdo;竟然真的能曬一整天,還一聲沒吭,非莽夫不能為,沈宜修確實佩服。
說完彈了彈寬袖,領著小廝逕自去了客棧,瀟瀟灑灑,好不輕鬆。
傅錚留在原地,跟也不是,不跟也不是,看著兩人的背影,傲嬌地想著,果真如祖父說的一樣,長得漂亮的沒一個好東西,都是一肚子壞水。
傅錚的隨行放好了馬,看到自家將軍一個人現在客棧門前,便幾步跨過去。隨行生地高大,身材又壯實,一人能定好幾個人用,傅錚當初也是看到這一點,才讓他跟過來。
隨行剛要說話,想到剛才沈家小廝的叫法,文縐縐還挺好聽,也學了一句,&ldo;公子,你怎地不進去?&rdo;
&ldo;叫將軍!&rdo;傅錚怒了,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隨行蔫了。&ldo;將軍,咱們到底在這磨蹭啥?沈公子他們一定都找好了房間,要是再不進去,好房間都被人搶了怎麼辦?&rdo;
傅錚嫌棄地看了他一眼,&ldo;皮糙肉厚的,睡地上就行了。&rdo;
不過腳下卻動了起來,大步跨了進去。
樓下招待的是一個年輕小二。鎮上人少,住宿的也不多,小二剛剛才招呼了兩位客人,要的還是兩間上房。轉眼間就又看見門外進了兩人,頓時喜出望外,今日生意也太好了。
笑呵呵地上前攀談,果不其然,這兩位也是來住宿的。
傅錚巡視了一圈,卻沒發現那兩人的身影,也懶得再說什麼了。不過朦朧之間,似乎感覺到這次的行程應該不會太美好。
鎮上人少也有人少的好處,夜裡連行人聲也沒有,安靜極了。
不過,蚊子聲還是有的,傅錚懶得起來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