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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奉之氣極,一把抓起身邊的佩劍,猛地站起身來。
他身邊的顏予淮一怔,道:&ldo;奉之兄?&rdo;
霍奉之沒說話,眼睛卻一直落在顏凝臉上,他怕了拍顏予淮的肩膀,便氣勢洶洶的大步走出了水榭,一路朝著謝景修方才離開的方向走去。
&ldo;奉之哥哥這是怎麼了?&rdo;平陽郡主皺了皺眉,道:&ldo;那架勢和要去殺人似的。&rdo;
霍允禾搖了搖頭,道:&ldo;不知道,許是有什麼急事吧。&rdo;
顏凝沒說話,只隱隱有些擔憂的望著遠方,想來是謝景修與霍家人有什麼要事要商討罷。
暖閣里,霍岩與謝景修將將坐定,便見霍奉之悶著頭沖了進來。
他冷著一張臉,逕自在霍岩身側坐下來,端起桌上的茶盞來一飲而盡。
&ldo;沒規矩!&rdo;霍岩硬聲道:&ldo;見了殿下也不知行禮嗎?&rdo;
謝景修勾了勾唇,悠然道:&ldo;無妨,都是自家人,舅父不必拘禮。&rdo;
霍岩微微頷首,眼裡的神色卻略略緩和了些,道:&ldo;殿下如此厚待,臣卻不敢失了禮數。&rdo;
謝景修笑笑,溫言道:&ldo;舅父一貫謹言慎行,孤心裡哪有不知的?可今日是家宴,又在舅父府中,實在不必太過拘束。&rdo;
霍岩嘆息道:&ldo;殿下既如此說,便依著殿下罷。&rdo;
&ldo;是。&rdo;謝景修淺啜了一口茶水,神態悠然,像是靜候著霍岩發問似的。
&ldo;殿下,有一事……臣不知該不該問。&rdo;
&ldo;舅父但說無妨。&rdo;
&ldo;臣想問,關於允禾與殿下的婚事,殿下到底作何想法?&rdo;
霍岩說著,凝眸看向謝景修,他眼神深沉而凌厲,仿佛能看透人心。
謝景修斂了笑意,鄭重道:&ldo;孤想問舅父一句,舅父要的是這一紙婚約,還是全家人的性命?&rdo;
&ldo;殿下此言何意?&rdo;霍岩捏緊了手中的茶盞。
&ldo;舅父久居沙場,只知親上加親、相互幫襯,卻不知帝王心術。&rdo;
謝景修幽幽說著,抬眸與霍岩對視著,道:&ldo;舅父本就執掌大宋三分之一的兵權,如今奉之剛立了戰功,霍家便更是炙手可熱,宛如烈火烹油,若此時孤與霍家聯姻,舅父讓父皇作何想法?&rdo;
謝景修見霍岩不說話,便接著道:&ldo;孤自然知道舅父並不在乎什麼權勢,只一心忠君愛國,可於父皇而言,也想霍家的聲望本來就是錯。&rdo;
霍岩眼眸微動,沉聲道:&ldo;依著殿下的意思,這婚事便就此作罷了?&rdo;
謝景修笑笑,道:&ldo;舅父忘了,現在孤可以沒有太子妃,可將來,這大宋可不能沒有霍家吶。&rdo;
&ldo;殿下的意思是……&rdo;
&ldo;如今無論是前朝還是後宮,都不算太平,孤與母后還要多多仰仗舅父。舅父只須記得一句話,咱們是一家人,這甥舅一家親,打斷骨頭還連著筋呢。&rdo;
謝景修眼神篤定而坦率,毫不掩飾的看向霍岩。
霍岩望著他,猶豫片刻,緩緩道:&ldo;有殿下這句話,臣雖萬死而無憾了。&rdo;
&ldo;呵。&rdo;
霍奉之冷笑一聲,將茶盞扣在桌子上,站起身來。
&ldo;奉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