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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怎麼,她反而哭得更是厲害,肩膀劇烈顫抖著。
她低頭時,陳宴理將頸間繫著的銀灰色圍巾裹在她身上,也覆在她原本的圍巾之上,動作極輕。
熱度將她包圍,鼻間縈繞著淡淡的皮革香水味,就像是一個安慰的擁抱。
不知道哭了多久,朱依依終於停了下來。
而陳宴理望著長椅上放著的那包剛打開的香菸,對她說:&ldo;我猜,你是第一次抽菸。&rdo;
停頓了幾秒,他又笑著糾正,&ldo;從剛才看來,應該還沒成功。&rdo;
他的笑容有某種感染力,朱依依臉上的淚痕還沒幹,不好意思地別過臉:&ldo;你都看到了?&rdo;
&ldo;現在還想抽麼?&rdo;
&ldo;嗯。&rdo;
朱依依點頭。
這會風小了一些,朱依依從煙盒裡抽出一根香菸,動作極不熟練地含在嘴裡,正想拿過打火機點燃,陳宴理忽然湊了過來,離她很近,他低聲說道:&ldo;你的打火機大概是壞了。&rdo;
&ldo;我幫你。&rdo;
話音落下時,風從南面吹了過來,她的髮絲拂過他的頸間,他喉結動了動。
香菸終於被點燃,在夜裡發出微弱的、猩紅的火光,朱依依學著平常看到的那樣,猛吸了一口,那股味道在鼻腔內蔓延開來,她猝不及防被嗆到,劇烈地咳嗽。
陳宴理拍著她的後背,笑著問她:&ldo;怎麼樣?&rdo;
朱依依搖頭:&ldo;不怎麼樣。&rdo;
&ldo;這說明,你和他不適合。&rdo;
這話讓朱依依一愣,她不知道在這句話里,他說的是&ldo;它&rdo;還是&ldo;他&rdo;。
&ldo;我曾經有一段時間很頹靡、消沉,依賴酒精,但後來我發現,它除了讓我的生活變得更加消極之外沒有任何好處,其實尼古丁和酒精一樣,只能短暫地麻痹人的神經,從本質上來看解決不了任何問題。&rdo;
陳宴理的聲線本就低沉,此刻聽起來竟有某種蠱惑的意味,&ldo;如果你想讓心情變好的話,我倒是有一個方法。&rdo;
&ldo;什麼方法?&rdo;
&ldo;要不要和我一起……去維港看日出?&rdo;
望著他的雙眼,朱依依竟說不出任何拒絕的話。
起身離開時,陳宴理幫她把剩下的煙都扔進了垃圾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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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有急事要處理,薛裴提前了兩天返回北城。
周時御覺得奇怪,他本以為薛裴會等朱依依一起回來,沒想到這回竟然願意聽他的。
飛機上,他終究還是沒忍住,提出了這個疑問,薛裴原是在翻閱財經報紙,聽到他的話,轉過頭看他,說:&ldo;不是你說的嗎?&rdo;
周時御心裡一驚:&ldo;我說什麼了?&rdo;
&ldo;你說,我要是不努力工作,到時候依依跟著我豈不是要一起吃苦。&rdo;薛裴似乎心情不錯,對他笑了笑,&ldo;我當然不能讓她吃苦。&rdo;
周時御咋舌,臉上表情變來變去,很是精彩。
聯想起薛裴這幾日精神煥發的模樣,他心裡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想,卻又不敢確定。
&ldo;你……不會是做了什麼,把人家小兩口拆散了吧。&rdo;
周時御說出口時,都有些磕磕絆絆的,他本能里願意相信薛裴不會做出這樣的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