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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她不聽話，我打她兩下還成啊?李隊長這不犯法吧!&rdo;

&ldo;你&rdo;李正民被他堵得說不出話，是沒聽過這事兒犯法的，可那模樣也太慘了，要是孩子她娘還在就好了，也不至於這麼造孽!

陳葉雲跟王老師商量了一下，覺得這孩子再留在家裡怕不是要被打死，提出把孩子接出去住會兒。

&ldo;啥?我娃你們想接走?門兒都沒有!&rdo;秦偉蠻橫開口，堅決不同意。

&ldo;芳芳手上傷那麼重，總得處理傷口抹抹藥吧，我們也是想讓她好好休息幾天，就住衛生所嘛，你要見著隨時也能見，孩子都成這樣了還能跑了?&rdo;陳葉雲想了個折中辦法，先把孩子帶出來安穩兩天再說。

李隊長在中間左右為難，按理說人親生孩子肯定不能搶了去，可這親爹也太不是東西了，咋能這麼打孩子。&ldo;秦偉，你瞧瞧孩子那模樣，讓外面人評理都得數落你，還是讓小陳領去衛生所看看，閨女還是你閨女，誰還能搶走不成?&rdo;

秦偉被人擾得心煩，瞧著秦芳芳也覺得左右看不順眼，乾脆先應了，反正人去衛生所待著隨時都能找著，也就同意了。

周小娟聽說了這事兒，一邊給小姑娘手上抹藥，一邊咒罵兩句，&ldo;狗東西，還這麼打人!&rdo;

秦芳芳背上，腿上也是給抽的傷，周醫生給她上藥是難得的耐心和溫柔，那模樣是陳葉雲沒見過的。

被眾人哄了一天，警察秦芳芳才卸下心防，跟幾人說了實話，自從她娘死了，她爹就愛喝酒打人，一煩心就拿根樹枝棍抽她，洗衣裳做飯掃地，哪裡看不順眼就打一頓，還威脅她，要是說出去就不要她了，到時候她沒爹沒娘只能被山上的狼給叼走吃了。

說話的時候，秦芳芳從頭到尾不哭不鬧，仿佛手上的傷跟她沒關係似的讓人看著更加心疼瞧著更心疼。

李隊長跟幾人合計一番，看能不能找到她娘那邊的親戚把孩子要回去。畢竟這有了血緣關係才有個名目，其他人非親非故的，他爹肯定是不願意撒手的。

周醫生聽了也催著李正民去辦事，讓孩子跟她待著，要是秦偉敢來，她可不得給人留情面。陳葉雲難得見周醫生如此生氣，是真的怒極了。

後來幾天，秦芳芳白天去上學，下午就回衛生所待著，晚上跟周醫生回家，兩人一個沉默寡言，一個性情古怪竟然相處地十分和諧，大晚上說不了兩句話，誰也沒打擾誰。

陳葉雲回了家，不少人吃過飯拿著自家小板凳在院裡乘涼，人人手裡那把蒲扇扇風，院子口還點了兩團艾草熏蚊蟲。

&ldo;小雲，回來啦?吃飯沒?&rdo;

&ldo;吃了，我在周醫生那兒吃的。&rdo;

黃麗珍和趙月給她讓了個空地，陳葉雲跟著坐下，問兩人先前聊什麼呢。

&ldo;隔壁村許寡婦懷上了，不知道是誰的種呢。&rdo;黃麗珍消息靈通，這十里八村許多事她都知道，這會兒說的是那邊一寡婦，還沒再婚突然就懷孕了。

&ldo;吃點李子，剛去摘的。&rdo;趙雪梅提著個木筐四處給人散李子，那筐里裝了大半，青色李子，看著就脆生。

趙雪梅看著那三人坐一塊兒，也慢悠悠走過去，畢竟人給了自己兒子打蟲藥，她也念著情，招呼陳葉雲吃李子，&ldo;陳醫生，你也嘗嘗。&rdo;

順手又給旁邊的趙月抓了一把。

兩人道了謝，見旁邊的黃麗珍梗著脖子一言不發，趙雪梅也當她不存在，散完就走。

&ldo;珍姐，你跟趙雪梅怎麼就鬧成這樣了?&rdo;

&ldo;就是看不順眼，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