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頁(第1/2 页)
人不能貪心,她如今很知足。
&ldo;這樣的話以後切莫再說,若是傳出去,旁人還以為我們不盼著郡王好。&rdo;
溫如沁乖巧一笑,&ldo;姨娘,我省得。&rdo;
她只是這般想想而已。
如果娉娘真成了她二嫂,那她就能日日和娉娘在一起。說到娉娘,她也有幾日沒見了,也不知娉娘最近有沒有想她?
想到這裡,她莫名臉紅。
……
又是一夜春雨沙沙,雨打花葉一地殘。
葉娉不知自己是如何醒來的,或許是做了一個夢,或許是突然間驚醒,隱隱約約似乎還聽到有人在叫她。
她無意識地睜開眼,感覺到光亮。
光亮?
房間裡有人!
幾乎是不用細細感受,她已經知道來人是誰。除了那位溫郡王,不作第二人想。她瞬間完全清醒,沒有繼續裝睡。
白衣墨發的男子坐在桌前,冷清如謫仙。那把真的御龍刀被隨便擱在桌上,桌上的茶水已冷,他也不嫌地倒了一杯,往前推了推。
&ldo;既已醒,不知過來喝杯茶。&rdo;
原來茶是給她倒的。
葉娉心道像溫御這等天之驕子,自然是雖不慣小門小戶的粗茶。她也不矯情,披了外衣聽話地坐到他面前。
茶已涼透,入喉一個激靈,腦子立馬分外清明。
她有所感,這位溫郡王對自己沒有殺心。不知是她的坦誠起了作用,還是他突然大發慈悲生了善心。
&ldo;謝謝郡王。&rdo;
這聲謝並非為一杯茶,而是不殺之恩。
一人飲茶,一人看著。圓桌不大,不過是姑娘家設在屋裡的小桌。不到三尺的距離,彼此都能清楚看清對方的樣子。
溫御未戴冠,僅用一簪固發。燭火溫暖,柔化他的五官,將所有的冷盡堆於眼角。恰如冬去春來,半是蕭蕭半是欣欣。
葉娉散著發,單衣之外披著杏色的斗篷,小臉幾乎埋在斗篷上的那一圈兔毛里。原本姝麗的眉眼,似蒙著一層暖色,說不出來的嬌憨。
她小口小口地抿著涼茶,茶水不僅冷,且苦味更濃。
不知過了多久,終於聽到他出聲。
&ldo;你的來處,律法是否不同?&rdo;
若非不同,尋常女子不可能如此。
葉娉點頭,&ldo;確實不同。&rdo;
&ldo;說來聽聽。&rdo;
所以這位溫郡王大晚上的不睡覺,是想找她取經。不愧是一個一心權勢權謀的男人,還真是敬業愛崗。
她以前只是一個普通人,也並非律法專業。她能說的是一些日常生活中常見的法律法規,以及一些她聽過的案例。
饒是如此,還是一說大半宿。
溫御聽得極認真,時不時問上一兩句,句句直中要害。
依律法來看,那個地方的一應法規與盛朝大不相同。雖有些定規聽起來十分完美,但在盛朝卻無法施行。
越到後面葉娉越受不住,哪怕是懼怕眼前人,也抵不住周公的招喚。她眼皮慢慢變沉,語速也變得緩慢。就要她準備掐自己一把時,聽到溫御說今日就到這裡。
&ldo;去歇著吧。&rdo;
&ldo;謝謝郡王。&rdo;
葉娉如蒙大赦,她不知喝了多少涼茶提神,但是實在說得太久,久到她感覺自己的嘴都瓢了,大腦更是一團漿糊。
人一走,她立刻打著哈欠撲倒在床,沒多會的功夫陷入夢鄉。
半刻鐘後,那個明明已去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