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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海安肅然道：&ldo;事發時間正是你與他聯絡之後，但我們得到消息，已經是裴雲暄在廢棄工廠外消失的時候了。傅銘鐸練過搏擊，身手不錯，躲得比較及時，只是輕傷，目前情況還在進一步調查中。&rdo;

傅銘鐸綱和他打完電話就出事了?

裴雲暄去了廢棄工廠，還消失了?

&ldo;他在哪個醫院?&rdo;姜昭節腦中閃過數個念頭，飛快坐進車裡，&ldo;我現在就過去。&rdo;

夏海安飛快報了醫院名字，沒有阻止姜昭節探病：&ldo;扔東西的人已經抓到，是浩亮的職工。我們懷疑他身邊並不安全。&rdo;

姜昭節也這樣覺得，他把能帶的人都帶上了。

夏海安又道：&ldo;我們在工廠附近布置了儀器，裴雲暄到達時已經啟動，但他極度警覺，沒有完全走入儀器範圍。我們的人試圖阻攔他，被他用手段消除了記憶。不過埋伏在附近的人手不少，還有更多人看到他消失的過程。&rdo;

那是一種科幻電影中才會出現的傳送方式，所有親眼見證過的人倍感震撼，但同時，他們也對裴雲暄和其他攻略者更加警惕了。

這樣一個來無影去無蹤的人，想要做壞事再簡單不過!

夏海安壓抑不住憤怒：&ldo;按照傅銘鐸的提醒，我們控制了工廠，找到六位前幾年犧牲的同事的屍骨。&rdo;

經過屍檢，他們發現所有人死前都受到了慘無人道的虐待，眼睛盡數被攪碎，內臟被割破或挖出，骨頭被一點點敲碎，全身大面積燒傷、燙傷、腐蝕傷，還有一個活著的時候慘遭割肉，很可能掙扎了數個小時才咽氣。

&ldo;根據嫌疑人交代的內容，重案組懷疑是裴雲暄親自動的手。&rdo;夏海安第一次在姜昭節面前失態，短短一句話幾次哽咽，緩了很久才道，&ldo;知情者，包括單純打工、沒什麼惡行的人，都不認為裴雲暄的行為有任何問題，與法律道德完全無關。&rdo;

更有甚者，認為裴雲暄就是真理，凡是和裴雲暄發生衝突的人一定會受到懲罰，對裴雲暄的盲目崇拜凌駕於任何事任何人之上。

這種洗腦能力已經不能用恐怖來形容。

姜昭節表情晦暗難辨，手機被他攥得咯吱輕響，外框很快出現輕微的變形。

他並未察覺，憤怒讓他更加清醒，反覆回憶著裴雲暄的行為和無比中二的言論，對比自己知道的各種網文人設，冷靜道：&ldo;他可能有龍傲天之類的光環，或是類似技能的變種。&rdo;

很多龍傲天主角會讓配角納頭就拜，其中一部分信奉&ldo;你罵我一句，我殺你全家&rdo;，和裴雲暄的行為有一定共通之處。

&ldo;裴雲暄似乎和易晚音一樣，為人處事容易走向極端。&rdo;姜昭節鄭重地道，&ldo;這可能是系統的副作用，但過於危險。早一天抓到他，就能早一天杜絕後患。如果有需要我的地方儘管提出，我一定會盡己所能。&rdo;

這樣，也能早一點為犧牲的人報仇。

夏海安穩了穩呼吸：&ldo;多謝。&rdo;

姜昭節便道：&ldo;這是我應該做的。&rdo;

兩人陸陸續續交換了一些情報，保鏢們把車開得風馳電掣，很快就到達傅銘鐸住院的地方。

夏海安已經打點好一切，卻站在醫院大廳里沒有去病房。

&ldo;我還不合適出面。&rdo;他有一點恍惚。

姜昭節壓著內心怒氣，低聲安慰：&ldo;節哀。你們一定能將兇手繩之以法，慰藉他們在天之靈。&rdo;

夏海安點點頭，手指梳過凌亂的頭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