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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句&ldo;媽的,這都什麼事&rdo;怎麼也說不出來。
寧亦珩果然被我轉移走了注意力,視線又重新落到我臉上來,他未經我的允許,就從我口袋裡掏我的手機,然後用我的臉掃面容解鎖。
我已咳得五官亂飛,人臉識別竟然也能準確識別出來。
幸好我手機里沒啥東西,被他看到無所謂‐‐哦,不行,還是有所謂,他可千萬不能打開我命名為&ldo;學習資料&rdo;的文件夾。
寧亦珩就只點開了通訊簿,說:&ldo;程淮宿,給你媽媽打電話的話能不能讓你好受點?&rdo;
我:……
不要啊!我可不想這個歲數還讓老媽知道我跳廣播體操時扭了腰!
最終這通電話也沒打出去,我的咳嗽聲很快就引起了隨車醫生的注意,他們隔開寧亦珩,檢查我是否正常,最後嚴厲叮囑我,腰好之前沒事幹別自己硬咳嗽。
容易傷上加傷。
我到了醫院又做了一套更細緻的檢查,我這個人確實皮實,摔劈叉了也沒啥大事兒,就是扭了腰,腿也因為劈叉有點肌肉拉傷。
只不過剛才寧亦珩著急誤事,直接把我扛在了肩膀上,我的腰在拉伸狀態下再度受傷,原本就歇兩天的事兒,現在暫時處於報廢狀態,什麼時候恢復還得再觀察。
但於我而言還有更重要值得關注的問題:我這算是工傷嗎?可以帶薪休假嗎?可不可以報銷醫藥費……啊,我的醫藥費還是寧亦珩代付的,他也不肯讓我還。
反正看這情況,我是一時半會回不到工位上了。
老闆發現自己是造成我受傷的罪魁禍首,非常愧疚,說什麼也要補償我。
醫生給我貼了兩塊膏藥,又開了幾副藥,我們就離開了醫院。
寧亦珩全程扶著我的腰,生怕我再因為別的什麼原因受傷。
我腰使不上勁,腿也不大方便,確實不大能走得動道,全都靠他扶著我走。
別的還好,就是兩個大男人看起來很像是摟摟抱抱,有點怪哈。
等電梯的時候,寧亦珩說:&ldo;這樣吧,程淮宿,我送你回家,這幾天我來照顧你。&rdo;
老闆親自照顧我?寧亦珩給我端茶倒水嗎?光想像一下那場面我就覺得可怕。
我義正詞嚴地拒絕之餘,又不乏一些委婉的暗示:&ldo;老闆,這可不行,哪有你親自照顧我的道理,你多批我幾天假、整點什麼別的都行,不能耽誤你自己的休息時間。&rdo;
&ldo;一會讓李宵鳴來接我就行,你不用擔心,他肯定會幫我的。&rdo;
我希望他能聽懂我的暗示,被他照顧我心裡也壓力很大,不如用別的什麼東西‐‐比如撫恤金和帶薪假,狠狠地讓我屈服。
老闆臉色一沉:&ldo;我們之間的事情,你提李宵鳴做什麼?&rdo;
&ldo;你們倆不就是室友嗎?他還能怎麼照顧你?&rdo;
老闆好不講道理啊,怎麼提都不許提呢?
不就是不想讓李宵鳴幹活照顧我這個外人嗎?
沒事,老闆,我都懂。
寧亦珩真就是一塊鐵板,一提李宵鳴,他更不肯讓步了,他就要照顧我,我百般推辭也沒用,非得親自送我回家。
算了,老闆屬實聽不進人話,我沒得選擇只好妥協,寧亦珩去我家還能和李宵鳴搭話,拿我的腰傷當踏板,這麼一想何樂而不為呢。
我們到家時天色已晚,元旦晚會也已經解散了,李宵鳴最開始本來想幫忙照顧一下我,但後來不知怎的就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