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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婧語鬆了口氣。

回屋卻看見了堆在柜子旁的那兩箱東西。

&ldo;誒，這個你拿回去。&rdo;

沈婧語提上箱子出來的時候顧飛展已經進了電梯，她連忙小跑著追了過去。

&ldo;等下。&rdo;

電梯裡，一抹筆挺身影掠過。

伴隨著緩緩關上的電梯門，一道冷漠的聲音從裡面飄出來。

&ldo;不喜歡就扔了。&rdo;

&ldo;……錢多啊。&rdo;沈婧語氣惱地瞪了眼封閉的電梯門。

‐

又過了兩天，投出去的簡曆始終沒有任何消息。

就在沈婧語快坐不住的時候，第三天早上終於接到一個通知面試的電話。

正是上次被顧飛展嫌棄遠的那家城郊服裝廠。

沈婧語不想錯過這個機會，吃過午飯收拾了一番便準備出發。

出門前，顧飛展的電話忽然來了。

語氣如常，只問她去不去祥豐?

沈婧語用肩膀夾著手機，正摳著高跟鞋後跟，聞言拒絕地十分乾脆。

&ldo;不了，謝謝，我下午約了面試。&rdo;

運氣好的話說不定今天就能找到工作了。

當然這句話她沒說，就是不知道那頭有沒有聽出她略顯嘚瑟的語氣。

那端顧飛展沉默了一瞬，問：&ldo;哪家公司?&rdo;

沈婧語想著就算告訴他也沒什麼吧。

隨手整了整頭髮道，&ldo;就南郊那家制勝服裝廠。&rdo;

又是一陣沉默，顧飛展語調微揚，&ldo;……那麼偏，真要去?&rdo;

沈婧語並不喜歡他這種好像她什麼人似的說話語氣，深吸了口氣，抿著唇說了聲&ldo;這是我的事&rdo;就掛掉了電話……

‐

外面不知什麼時候下起了雨。

夏天的雨，不下則已，一下就是瓢潑大雨。

雨水滴滴答答地落在院子裡的芭蕉葉上，室內空曠的大廳顯得越發冷寂。

廖文潔從二樓下來，便看見小兒子一個人站在落地窗前，雙手插著西褲口袋靜靜望著窗外。

外面的風雨襯得他高大的身影也有些蕭瑟。

老太太保養得宜的臉上浮起一抹輕柔笑意，連對阿姨說話的聲音都親和了幾分。

&ldo;廚房的粳米粥燉得差不多了吧，你去端一碗給飛展。&rdo;

顧飛展微轉過頭，見母親正繞過長長的紅木沙發椅朝自己走來，他低喚了聲&ldo;媽。&rdo;

&ldo;嗯，今天沒去機構嗎?&rdo;廖文潔帶笑的聲音透著關切。

&ldo;……一會兒就走。&rdo;

顧飛展望了眼牆上的古董鍾，李彥軍這幾天去省里培訓，下午有個頗有名望的華僑要來，有一批感統裝備要贊助給機構。

&ldo;你啊，身體要緊，也別太累了。&rdo;

廖文潔說著伸出手，想幫他整理下衣領。

只是……

手還未碰到，就被他不動聲色地避開了。

她僵了一下，望著兒子肖似自己的眉眼，心中湧上一陣痛惜。

老么從小乖巧聽話……如果不是那些年忙於生意將年幼的他一個人扔給保姆，如果不是那個無德暴虐的保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