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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庭:「唔,未嘗不可。」
「好。」謝玹點點頭,縱身躍下。
秦庭:「?!」
他不過玩笑話,連捉弄都算不上,這位十三殿下怎的如此雷厲風行?!
方才還遊刃有餘的秦庭頓時慌了神,瞅准角度飛身將謝玹接住。
豈料不知是被謝玹意料之外的行徑擾亂了心神,還是方才打鬥用盡了力氣,秦庭接住謝玹後,不知怎麼的自己也沒能站穩,踉蹌幾步,與謝玹一同摔到了地上。
秦庭:「……」
他的祥紋雲織廣袖!
作者有話說:
十皇子:關於我的十三弟是個大怨種見到漂亮男人就跟著跑這件事
第22章 嗯,手感不錯
秦庭換了件衣裳,慢悠悠地從二樓走下來。
這是間開了許多年的客棧,體量雖小,但經營的人知輕重、曉分寸。秦家主一擲千金,領著一位俊俏的郎君包場,掌柜自然知趣,屏退無關人等後,偌大的一樓便只剩下他們二人。
謝玹正小口小口地吃著面——這面是店裡的拿手技藝,入口薄而韌,謝玹吃得很開心。
於是秦庭便撐著頭,耐心地等他吃完。
被一雙似笑非笑的眼看著,就是神仙也會覺得不自在。可謝玹不,他坦然待之,在秦庭目不轉睛的視線里,仔仔細細將麵條一根根送進肚中,又將從蔥花從湯汁里挑出來,整齊地擺放在桌面上,最後悠然地放下筷子。
「你有什麼要說的嗎?」他問。
「嗯?」秦庭不答,只好笑地看向桌面上的蔥花,「不喜歡吃?」
「不太喜歡。」
「那為什麼還要將它挑出來,留在碗裡不行麼?」
「礙眼。」謝玹站起身來,「你沒什麼要說的話,我便要走了。」
一把摺扇擋在謝玹身前。
謝玹抬眼,恰好對上摺扇上的字跡,鼻尖還有隱隱墨香,像是不久前剛由主人親筆寫就。他頓了頓,面露不虞,說話間不免帶了幾分冷笑:「怎麼,家主大人要攔我?」
「豈敢。」秦庭盈盈笑道,「十三殿下自當來去自如,請便。」
謝玹走到大門門口。由於包場,整個一樓都寂靜無比,連半個人影都沒瞧見,但謝玹清楚,在肉眼看不見的暗處,定有秦庭的人潛伏,就如在那破敗的茅草屋前一樣。
他把手放在門上,推了一下,意料之中沒推動。
謝玹心中不悅之意更甚。
他平生最恨被動受人脅迫。那坐在皇位上生死都不由自己的印象太過深刻,以至於任何違背他意願的事,都能激起那些應激般的回憶。
即便秦庭今日所做,與謝玹的謀劃有關,他也懶得再與他多做糾纏。
「你秦家日落西山,數代積累的家業傳到你手中,恐怕已所剩無幾了罷。」謝玹轉過身,再次在秦庭身側坐下,他儀態放鬆,狀似妥協,說出的話卻猶如利刃,刀刀往人心口山扎,「怎麼?是打算拋棄先祖祖訓,打算與皇室沾染?」
如今勢大的世家中,有李、鳳、王、秦四家。
說是四家,其實在大周朝中活躍的僅剩三家,秦家的人如今早已成為朝中邊緣人物,做著一些不瘟不火的活計。因掌握蘇繡的技藝,秦家倒是早早成為富甲一方的商賈,只是錢財到底不如權勢有吸引力。
秦家落到如今的勢頭,全是因為祖訓奉行中庸之道。
如他們這般的世族大家,多一分則滿,少一分則虧。若盡心偏向皇權,則易致聖上偏聽,不聽民眾之言;若太有自我意識,則易被掌權者當做狼子野心之徒。
中庸之道,說起來易,做起來難。在其他世家紛紛拉幫結派、或誓死忠於皇權、或暗中謀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