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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在那一段過往裡,直到死,蕭陵也沒有再說一句話。
而現今的謝玹,一面揚言自己要悉數供出赤心肝膽,一面又利用著蕭陵骨血里的善以達成目的。
與那群人比,誰又比誰卑劣?
蕭陵:「這毒我解不了,但我……」
「先生。」謝玹忽然打斷他,「先生那日說護著我,當真便一言九鼎麼?」
蕭陵話音一頓。
這般剖心置腹的話,在清醒時刻他可是說不出來的,於是蕭陵假意轉過臉,狀似沒聽到似的,繼續道:「但我有緩解之法,你……」
「謝玹!」蕭陵一句話未盡,忽而臉色一變,連音調都高了幾分。
因為瞬息之前,謝玹趁著蕭陵別過臉時,飛快地起身在他臉上落下了一個羽翼似的吻。
偷襲成功,謝玹也渾然不覺自己的行為有何不妥,反而笑眯眯道:「先生不願說,那我便替先生答了,先生言出必行,從不妄言,說護著我,便是護著我了,要不……唔唔唔……」
蕭陵二指一併,在謝玹頸部正中線「啪啪」連點,頓時將謝玹點成了一個啞巴。
「再胡亂說話,我就把你沉進池子裡餵魚。」
第51章 送你個頭
御史台。
衛漣打著哈欠走出來,他昨日是宿在御史台的,想趁著一大早回趟府邸,結果腿還未邁出門檻去,一位當值的監察御史便匆匆忙忙跑了進來。
「衛大人,衛大人,門外有人求見!」
衛漣哈欠連天,一頭霧水:「這一大清早的,誰啊?擊鼓鳴冤?」
他與李縉交之甚密。前些日子聽聞衢州鄉道山匪占道一事,又知曉李縉即將趕赴此處,特意想去送送行,算算日子,也合該是今日了。
於是他揮揮手:「不用管,今日閉門不見客,你對外稱我們正在整理卷宗,沒空。」
監察御史扯著他的袖子不讓他走:「不是的……哎呀!中丞大人您出去看看就知道了!」
衛漣滿臉不耐,但職責在身,他怕擔責,還是隨著監察御史走出門去了。遠遠便見著一個身形頎長的青年站在門外,手中還提著一個四四方方的盒子。他眯眼看去,發現這人還有幾分眼熟,在腦中搜尋半晌,忽而頓醒。
「應寒?」衛漣不解道,「你緣何會在此?」
站在門口的李徵聞言抬起頭來。
在衛漣的印象中,這個李府的庶子常年擺著一張陰鷙的臉,看人時眼神亦是陰森森的,令人發冷。他作為李黨之中的中流砥柱,難免常與李府的人打交道,每回看見李徵,心中便膈應得慌。
衛漣放緩步伐,面上極不情願地掛起一個笑來:「李大人應當今日離京罷,你不去送送你父親?」
李徵:「我要見葉文栩。」
衛漣登時面色一冷。
莫說在御史台,就算走在宮裡,他衛漣也是需要旁人讓三分薄面的人,是能在御前說話的人物。區區一個沒名沒分,官微言輕的李徵,竟敢這般無禮。
還直呼御史大人的姓名!
「葉大人今日不在御史台,你回吧。」衛漣拂袖轉身,回頭示意門口的侍衛趕人,「送客。」
「衛大人當真就這麼走了?」李徵抬眼道,「今日我有要事找葉大人,若是耽擱了,恐怕衛大人擔當不起。」
「你是什麼東西,敢這麼對本官說話!」
衛漣驀然回身,蒼老的覆滿老繭的手指向李徵。
他今日起得早,脾氣也不見好,再加上不久前剛在御前與謝玹因運河一事對峙了一番,失了顏面,現下正屬鬱結之際,正巧就有人撞上刀口。
「不要以為我不敢對你怎麼樣!」衛漣橫眉冷目,「若你今日敢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