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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如意背靠著走廊上的柱子,捂著胸喘氣。
哎呀媽,真的嚇死她了。
不是睡的好好的麼,忽然就醒了,這不是成心的麼。
很快的,裡面傳來了沉沉的叫喊聲:「來人。」
溫如意反射性的站了起來,當做沒聽見,朝著小庭院的門口走去,才不過幾步路就被外面兩個護衛給攔住了。
看著這兩張撲克臉,溫如意露了個招牌的微笑:「我去西廂院看看陳夫人,你們在這兒好好守著。」
可他們沒有要讓開的意思,其中一個道:「夫人,王爺在叫您。」
溫如意捏了下拳頭,提氣,又鬆了一口氣,呵呵笑著打哈哈:「我剛才沒聽見。」
隨即認命轉過身,朝著房門走去。
在房門口踟躕了好一會兒後,溫如意深吸了一口氣後推門進去,抬起頭,厲其琛果然是醒了,靠坐在那兒,目光落在她身上,特別的平靜。
就像他真的是剛醒來,她出去之前的睜眼是假象一樣。
溫如意的臉上綻了一抹笑意:「王爺您醒了。」
厲其琛點點頭:「過來。」
溫如意心裡泛著嘀咕,朝坐塌走去,挨坐下後看著他,神情特別的誠摯:「時辰尚早,您要不再休息會兒。」
厲其琛語氣平靜道:「離開王府,你想去哪兒?」
溫如意的心猛的往上一吊,快速將自己說過的話捋了遍,垂著頭,小心瞥了他一下,雙手揪著裙擺:「您都聽見了?」
他是睡著了,但他睡眠很淺,稍微一點動靜就會被驚醒,更何況她靠的那麼近,如何會沒有感知。
溫如意的腦袋點的更低了,低到他看不到她的神色為止,看起來像個認錯的孩子,十指繞著裙擺,聲音特別輕:「那妾身說了,您不許生氣。」
厲其琛看著她糾纏在一塊兒的手指,眼底波瀾不驚:「說說看。」
溫如意眼神微閃:「妾身從小在京都城裡長大,最遠也只去過西山,今日在廖王府中聽她們說起京都城外的一些地方,甚是美麗。」
「王爺身份高貴,妾身卻總有年老色衰的一天,不能一直侍奉左右,到那時候,妾身不求別的,只求王爺能放我出府,這樣妾身在有生之年,也有機會去別處走走。」
說罷,溫如意抬起頭,望向他的眼神里已滿是情真意切。
在溫如意看來,哭的最高境界不是眼淚縱橫,也不是嚎啕聲大喊,而是那淚水充盈在眼眶內,即落不落,從中透出傷感來。
眨眼間,淚眼便從眼角處滑落下來了,淡淡的痕跡掛在臉頰上,最後兩滴淚掉落下來,無聲無息的。
眼淚的功效在三分,七分靠神情演繹,這七分中眼神占據了一大半,不能退縮,不能避讓,不論他作何反應,撐足六十秒,之後低下頭去,抬起手,抹一下眼角,要裝作自己沒哭,掩飾下情緒,再沖他笑。
此時眼眶泛了一些紅,沒有哭的很誇張,整張臉還是很有美感的,我見猶憐的樣子,瞧著多心疼啊。
溫如意不信他不上鉤!
但厲其琛聽事情永遠只抓重點,他抬起手,覆向溫如意的臉頰,指腹輕輕抹去她眼角的淚,清冷的聲音里泛著磁性:「現在離開王府的話,你能走的更遠。」
話音剛落,厲其琛的指間便滲了她的眼淚,他的話似是啟動了開關,淚水洶湧直下,抬眸看她,溫如意的眼中帶了一抹怨:「王爺您不要我了?」
隨後,溫如意啪一下將他的手給打下來了,啜泣著指控:「您答應過我不將我送人的。」
厲其琛眉宇微挑,溫如意是一鼓作氣,直接趴到了他懷裡,用力抱住了他,甚是嬌蠻的放話:「我不管,就算是我年老色衰,您也不能將我趕出去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