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滕哲飛忙道歉。高步芸轉頭看看他,似沒明白他在說什麼。
滕哲飛說:「你同事到了嗎?」
高步芸深深吸了口氣,她說:「不用去了。」滕哲飛「啊」了一聲。高步芸晃晃手機,「人沒了。她室友回家時發現的,已經報了警。我一個人吃什麼羊肉火鍋?走吧。」
滕哲飛一時怔住了,直到身後喇叭聲接二連三地響起,他才回過神,但他不知該去哪裡,也不敢問,只好先跟著前面一輛車子走。身旁高步芸頭靠在車座上,臉上神情一片空白,她似乎也不真正明白髮生了什麼。
過了好一會兒,才聽到她喃喃說了起來:「你知道我現在特別討厭什麼嗎?我討厭別人說——清者自清!」
【評論】
涼颼颼。心痛毛豆子。願小芸和司能過去這個坎
-完-
第32章 不走運的人
高步芸上次來這個黃浦江邊的小區,還是和房東簽租房協議的時候。有段時間沒來,小區密密的樹葉禿了不……
高步芸上次來這個黃浦江邊的小區,還是和房東簽租房協議的時候。有段時間沒來,小區密密的樹葉禿了不少,地上殘留著恰到好處的枯枝敗葉,看著並不破敗荒涼,反而別有番孤高自賞的味道。
張之穎的未婚夫已經從icu出來,應該沒大礙了。她給高步芸打了快一小時的電話。
「馬俊義到底怎麼打算的?」
「他沒告訴我。不過他今早又接受了記者採訪,聽那意思,是要甩鍋了。」
「跟葛豐那時候一樣,是日本人的意思吧?好笑了,日本人根本不懂我們這兒的情況,偏又碰到個把他們的話奉為聖旨的本國外行,這一個一個的……」
高步芸聽她又要開始抱怨,忙打斷她:「我到司欽家了。」
張之穎聽到電梯「叮」的一響,沉默了會兒,說:「你打算怎麼和他……」
「我真的到了。」
這次,張之穎聽出她的意思,終於掛了電話。
司欽住的六層,這層只有他一個人。高步芸按了兩下門鈴沒聽到動靜,乾脆上手,「啪啪啪」地把門拍得震天價響。
門開了,司欽穿著浴袍,手上還拿了塊毛巾,在擦濕漉漉的頭髮。他看到高步芸微微一笑,閃身讓她進來。
「好久不見。」
這是個基於事實的平常問候,然而高步芸聽著像諷刺。她知道司欽沒那個意思,是她自己心虛。
她的腳傷還沒完全好,走起路來仍不大穩。她慢慢地在房間裡轉了圈。這屋子是她看中、她談價、她布置的。司欽剛有機會住進來。屋子還有點空曠,沒什麼居家氣息。她記得司欽是個很有「煙火氣」的男人,他住到她那間lofter沒兩天,她家便有了濃濃的柴米油鹽味。
「喝點什麼?」
「隨便。」
司欽倒了杯白開水給她。
高步芸接過水喝了口,又說:「我肚子餓了,你這兒有沒有什麼吃的?」
司欽翻箱倒櫃,挖出來一包餅乾給她。高步芸看了看日期,是她在超市打折時買的,已過期兩周了。她拒絕吃過期食品,逼著司欽給她煎了個荷包蛋。
他們坐在封閉式陽台上,司欽默默看著高步芸吃蛋。她挑剔地說:「太老了,蛋黃都凝固了。這種蛋,有流黃才好吃。」
司欽搖搖頭,不知從哪兒找出根煙,還沒點上,就被高步芸用手指關節敲了幾下桌子。司欽瞪著她。她瞪回去。瞪了幾秒,見司欽還沒反應,她手一伸,把煙抽走塞到自己口袋裡:「沒收。室內不准抽菸!」
司欽氣笑了:「你怎麼回事?我以為你來就算沒什么正經話說,起碼也要安慰我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