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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元謙怎麼了?&rdo;馮天宇問。

問完前面兩個人都不說話，尷尬兩秒，他只能自己想辦法化解，&ldo;哎我發現你們三名字挺有意思的，唐宋元，這麼巧的嗎。&rdo;

&ldo;是挺巧的。&rdo;宋亦川說：&ldo;還有個姓明的，四個，一塊排排坐。&rdo;

唐遠：&ldo;……&rdo;

吃飯的地方臨湖，景色應該不錯，但晚上從二樓看下去燈光有些暗，只看得見水面的反光。

有馮天宇在，不愁冷場，他大概也看出來唐遠和宋亦川之間微妙的不和，有意找了些話題來緩和氣氛。

馮天宇喜歡喝酒，每次跟唐遠出來吃飯都要喝點，宋亦川酒量如何唐遠不清楚，上次送他回家也沒當著面看他到底喝了多少，有意想攔著，但馮天宇倒多少宋亦川就喝多少，一不留神大半瓶下去了。

宋亦川喝酒不上臉，看著與平時無異，唐遠鬆了口氣，生怕馮天宇把人灌醉了。

一下午都待了，該有的氣也在那一個小時裡抽完了，正常吃個飯，兩人都還算收斂，吃完馮天宇說去附近找他朋友就先走了。

&ldo;回去嗎?&rdo;唐遠問。

宋亦川望向湖邊，&ldo;去走走。&rdo;

走走意味著聊聊。

他們是該好好聊聊了。

唐遠至少想知道他到底是怎麼想的。

想揍他也好，想跟他做朋友也好，哪怕想再續前緣都得先開了口才算。

外面風大，尤其是開闊的地方，宋亦川雖說換了衣服，卻不見得比之前厚多少，但唐遠知道，有些話別的地方說不了，還就得是湖邊上，尤其要吹著冷風說才有那氣氛。

沿湖一圈建有塑膠跑道，零星有人在夜跑，或許是天太冷了，這個點湖邊幾乎沒什麼人，唐遠和宋亦川並排走著，步履不快不慢，走到某一處，宋亦川停下來，在長椅上坐下了。

唐遠跟著一塊坐下，他下午打太狠了，這會有些提不起勁，手腳發虛的感覺，他靠著椅背，眯眼看著湖面上閃動著的層次分明的粼粼波光，除了冷點，這地方在他看來別無挑剔。

宋亦川轉頭看他，唐遠與之回視，&ldo;嗯?&rdo;

&ldo;說說你前女友吧，她是個什麼樣的人?&rdo;

唐遠沒想到他會問這個，時隔一天，宋亦川居然還在糾結童予青。

&ldo;挺活潑開朗的一個人。&rdo;唐遠說。

&ldo;活潑開朗?&rdo;宋亦川似乎沒想過會是這樣一個答案，他沉默了好一會，有些自嘲地重複了一遍，&ldo;原來你喜歡這樣的。&rdo;

一個活潑開朗的女人。

……他連邊都沒沾上。

在和童予青談戀愛之前，唐遠其實並不知道自己喜歡什麼樣的，每個人或許有自己固定的喜好，但人是多面的變量，在合適的人出現之前，你很難知道自己的偏好到底是不是正確，或者有堅持意義的。

&ldo;既然這樣，為什麼分手?&rdo;宋亦川問。

&ldo;畢業後異地。&rdo;唐遠實話實說，這恐怕是很多學生情侶都要面臨的選擇，&ldo;她父母在老家給她找了份穩定的工作，不想她跟著我來這裡打拼，我也不可能過去，就分開了。&rdo;

很現實的原因，然而宋亦川的情緒在這個答案里沒有得到一絲有效的緩和，他臉頰邊的肌肉逐漸咬緊，在唐遠看不見的地方一再克制，&ldo;那你還喜歡她嗎?&rdo;

唐遠笑了笑，&ldo;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