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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女兒?誰是她的乖女兒啊?不會是自己的女兒死了然後精神失常地把她當作成了替身吧,謝寧感到一陣惡寒。
還有,她在老婦人兒子的冥婚上似乎並沒有見過這種人。
一根玉笛倏地塞到了謝寧被綁在身後的手。
她不自覺地握了握緊,指腹恰好摸到刻有字的那一頭,認真地感受了一遍字的筆畫,覺得有些像姝字。
那麼巧的嗎。
&ldo;乖,你不是很喜歡拿著它玩嗎?娘親給你,不許撞了。&rdo;女子笑著給謝寧整理了一下衣裳,冷冰冰的手指如死了好久的人。
不知想到什麼,她最後的微笑詭異地凍住了。
沒過一會兒,女子像是反悔了一般地抽走謝寧手中的玉笛,尖銳的指甲刮破少女的皮膚,留下一道道指甲紅痕。
她又哼起了童謠,站直身子,雙手扣上棺材蓋,稍一用力,合上了,隔絕掉射進棺材裡的最後一絲光線,腳步聲漸行漸遠。
謝寧聽到木板摩擦的聲音,渾身發顫。
媽的,她莫名地想到了死去的秦姝。
第二天一早,應如婉剛走進謝寧昨晚住的房間沒多久就沖了出來,找了一遍木屋裡能待人的地方也不見她,跑出木屋外面見到了坐在大樹上的許扶清。
他素來醒得早。
還喜歡爬樹。
&ldo;夫子,謝寧好像不見了。&rdo;應如婉猶豫不到幾秒便對許扶清說。
許扶清聞言慢條斯理地放下手中的枝葉,細白的臉藏在樹影之下,側過頭看應如婉,視線在她臉上停留稍久,&ldo;謝寧不見了啊。&rdo;
正好走出門口的衛之玠和沈墨玉相互對視一眼。
衛之玠看了看附近,朝應如婉走去,道:&ldo;會不會是自己出去了?&rdo;
應如婉四處觀看,幾滴汗流下來,著急地否定了,&ldo;不會的,她眼睛受傷了看不見,昨晚我跟她說好,早上在房間等我去找她的。&rdo;
一陣嗩吶聲從不遠處傳來。
四人紛紛往那個方向看去,許扶清坐在大樹上看得更加仔細。
八人抬著一口漆紅色的大棺材,老婦人走在前頭,其他族人跟在棺材後面,臂彎掛著用紅布墊著的籃子,一路地撒紙錢。
跟尋常下葬還是不一樣。
他們依然穿著血紅色衣裳,有六人舉著嗩吶面無表情地吹,綁著嗩吶的細小布條也不是白色,還是紅色。
看樣子是老婦人為兒子辦冥婚不成,選擇儘早下葬。
應如婉是第一個收回目光的,畢竟這件事與他們無關,當務之急是找到謝寧,&ldo;夫子,我們分頭找找吧。&rdo;
沈墨玉皺眉,鐵面無私道:&ldo;你別忘了我們來此的目的,攬天書院的規矩你可還記得?凡事以任務為先。&rdo;
&ldo;可是找謝寧又不會妨礙到任務。&rdo;
聽了這番話,應如婉用難以置信的眼神看向他,第一次敢回懟攬天書院的夫子,同時又感到一陣無力。
&ldo;好了!&rdo;
衛之玠不滿他們爭論,&ldo;攬天書院的任務固然重要,弟子自然也不能放任不管,先分頭找找,倘若午時之前找不到便回木屋,許公子你看如何?&rdo;
許扶清手指扯下一塊樹皮,看著他,面上掛著清淺的笑,從樹上下來,笑吟吟道:&ldo;一切聽衛公子的。&rdo;
沈墨玉一向敬重衛之玠,聽言並沒有再說什麼。
後山是下葬之地,這裡的人死後一般會葬到那裡,但要去後山就必須得經過這條路,老婦人見到許扶清,行了個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