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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況大多數人都已經到了深淵之中摸爬滾打了, 往往並不會在意表面的髒污。
大多數人都是和他們一樣, 衣衫凌亂,滿布已經乾涸的血痕和不知從何處沾染而上的髒污, 頭髮凌亂。
但眼前的少女穿著整齊,佩玉器,一頭長髮整齊披肩分毫不亂, 不像是出門歷練的女修,倒像是養在閨閣的大家小姐。
她的身上沒有半分狼狽,像是被同伴保護得很好的模樣。
可此時她獨自一人落在這裡, 面對著他們這麼多人, 臉上卻沒有半分的彷徨迷惘之情。
可……
貪婪的目光掃過她身上的佩飾。
那些看起來模樣繁複華麗的配飾,乍一看是凡間的物件, 可是細看之下都能察覺到上面的不凡氣息。
絕不是普通法器能夠比擬的。
尤其是她頭上的那一枚不知什麼材質的髮簪,看上去瑩潤生輝, 隱隱透露出攝人的氣息。
他們原還想裝作結伴同行的友善模樣, 可是看清她身上的那些來歷不凡的法器, 頓時便有些按捺不住了。
不管是哪個大宗門的修士, 亦或是哪個修真世家的小姐……
只要進了這魔域深淵,連年來死在裡面的人更是不知凡幾。只要他們手腳乾淨些, 就算她死在這裡, 有人想尋仇也尋不到他們頭上。
幾人對視一眼, 忽地咬牙說道:&ldo;不管了!&rdo;
多年的默契,幾人都看到了眼中一閃而逝的殺氣和貪婪。
眼前的女修不論身上有多麼古怪,可她身上的氣息不過是個築基期的小修士。
同境界之下魔域人本就修為壓制,更何況他們有這麼多人……
眼中凶光一閃而逝,打定了主意之後他們便不再廢話,動作迅捷地持劍上前。
有人持劍,有人扔下符陣,有人用術法凝成土牆封路……
一出手用的皆是招招見血的殺招,沒有留下半分餘地。
司嬈一直暗暗觀察著他們的動作,這一支隊伍顯然已經配合多年了,能在這險惡的深淵之中生存下來,自然也不是什麼泛泛之輩。
她的目光不著痕跡地掃過乖順地在腰間扮演佩飾的厄命珠,紫色的珠子不著痕跡地晃了晃,紫光有片刻的逸散。
可司嬈看似不經意地摸過珠子,便抑制住了外散的氣息。
幾人來勢洶洶、志在必得。
他們往日圍困高階魔物也不過是這樣的陣仗了,可如今卻用來對付一個築基期的女修。
說來有些不大體面,可誰讓……
一棵招財樹明晃晃地在林子裡面晃呢。
司嬈持劍應對面前正面攻來的魔域人,腳下還要不時躲避著暗中布下的符陣,看似手忙腳亂已經完全顧不上後背了。
土牆之上猛地突起數道尖刺,根根鋒利之中冒著金屬的色澤,仿佛都鍍上了一層銀光似的。
魔域人眼中閃過一絲狡黠:深淵的土地浸染魔息,尋常不易察覺,但若是被這深淵土刺擊中,很快就會因為魔息入體,經脈紊亂。
其他人也注意到了這份變故,眼前閃過了一絲得意。
可不過片刻,他們這一分得意的光就凝固在臉上。
不為別的,只因方才好似還處處掣肘、應接不暇的女修不知何時身形一閃消失在了原地,取而代之的卻是那突然出現在面前的土牆。
土牆上橫生的土刺驟然增長數倍,貫穿了他們的胸膛。
&ldo;這是…&h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