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頁(第1/2 页)
年輕無極限,在褚翌身上充分的證明了這一句話,隨安把馬籠頭解下來的時候,他已經扶著馬車邊上的橫木坐了起來。
隨安扶著他進了屋。
褚翌打量了一下,明暗三間屋,中間南窗下擺了一張榻,另有幾件家具,看上去古樸整齊。
隨安扶著他往東邊走,東屋裡有一張小巧的拔步床。
讓他坐在床邊之後,她任勞任怨的幫他除了鞋子,上衣已經沒法穿了,上頭還帶著箭。
「先給您請大夫還是送您回上京?」
她這樣問,就是想提醒褚翌,後頭有追兵,就不要質問她那些有的沒的了,抓緊時間辦正事要緊。
可惜不知褚翌壓根沒聽出來,還是聽出來了也不想回答,反而問道:「這是哪裡?」
隨安臉上閃過掙扎,轉身給他倒了一杯溫水:「這是我暫時落腳的一個莊子,剛才進來的時候沒發現官道上有人,這裡還算安全。」
褚翌垂眉,就著她的手默不作聲的喝了一杯水,濃長的睫毛蓋住眼中幽深雙眸。
他已經聽出她話里迴避的內容,可他現在就是那落架的鳳凰,若是強自追究起來,萬一隨安鬧的動靜大了,他雖然自忖能制住她,可讓他這樣一人再返回上京卻是不能了。馬跑出靈隱寺一個時辰後他才發現跑到了相反的方向上。本應該往南跑進上京,現在一路往北,也不知道到什麼地方了。若是當時返回,無異於自投羅網,所以他才縱馬繼續前行。
吞咽的動作微微牽扯到肌肉,額頭的汗珠重新冒了出來,隨安口氣急了起來:「不行,您這樣就算回上京,也得先把箭頭拔出來。」她一激動,口氣就強硬了起來。
褚翌反倒放了心:「我的馬背上的褡褳裡頭應該有傷藥,你把東西拿過來,我自己取出來。」
箭頭上有倒鉤,不能硬拔,要把箭頭挖出來。
隨安又跑到外頭,公馬的樣子簡直不忍直視,她端了一盆水放在樹下,讓兩匹馬都喝點水,然後飛快的將馬背上的油布袋子取了下來,又一溜煙的跑回屋裡。
幸虧這院子是她一個人住,當初特意跟莊頭要的,為的是抄書的時候沒人打擾,沒想到此時倒是便宜了她。
把褡褳放下後,她看了看,從外頭搬了一張桌子過來,又將屋外頭的紅泥小爐抱進來,重新燒上熱水。
褚翌閉了閉眼,吩咐:「幫我把衣裳脫了。」他要集聚力氣以備待會挖出箭頭。
箭頭穿透了衣裳,「直接剪開扔掉。」
隨安猶豫:「我這裡沒有您能穿的衣裳,還是我一會兒出去借一身?」
褚翌看她一眼,「外衣不能要了,那群人看見我的衣裳,說不定能認出我來。」
隨安不再心疼衣料,拿了剪子直接把箭頭那裡剪開:「那我燒掉去吧?」這種泥血混合的衣裳,洗也不好洗。
褚翌點頭,她忙拿起來放到一邊,然後又在他裡衣肩頭那裡剪出一個大圓,把裡衣也脫了下來。
一邊忙活,一邊琢磨自己早先從上京出來的時候的棉襖倒是極為肥大,就是不知道褚翌嫌不嫌,又覺得自己這是咸吃蘿蔔淡操心,這都什麼時候了,還管嫌不嫌的問題。
第六十五章 拔箭
隨安將馬褡子裡頭的東西都倒了出來,發現裡頭不僅有傷藥,還有一卷用油紙包著的桑皮線。
「你知道這個?」褚翌見她看著桑皮線不錯眼,問道。
「嗯,聽說過,不過這還是頭一回見。」
相傳武則天在位的時候,有人密告皇嗣李旦「潛有異謀」。武則天就命來俊臣奉命審理此案。來俊臣慣於羅織罪名、嚴刑逼供。他對李旦左右的人嚴刑拷打,逼他們供出皇嗣「謀反」的罪行。太常工人安金藏寧死不屈,並向來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