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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至暗暗地嘆了口氣，他不明白這女人為什麼如此固執。就像那些已經一文不名還放不下架子的沒落貴族一樣，她已經毀容了卻還忘不了自己是個美女。

李志誠拍了一下桌子：&ldo;夏芳然你注意你的態度!我再給你重複一遍――&rdo;

&ldo;坦白從寬，抗拒從嚴――&rdo;夏芳然靜靜地，慵懶地歪了一下頭，&ldo;你還有沒有點新鮮的?&rdo;

徐至丟了一個眼色給李志誠，微笑：&ldo;夏芳然，那你能告訴我你們為什麼要自殺嗎?你和陸羽平。&rdo;

&ldo;警察叔叔。&rdo;沒有人看得見她的臉，當然也沒人有興趣看，可是她的聲音卻硬是讓人想起&ldo;巧笑嫣然&rdo;這個詞，&ldo;你下一句話是不是要說&l;這麼年輕不要這麼悲觀&r;呢?還是算了吧，那是居委會大媽幹的事兒。&rdo;

&ldo;不用這麼客氣。&rdo;徐至認真地看著她，&ldo;用不著叫我&l;叔叔&r;。我還不老――至少沒有老到那種覺得年輕人沒理由自殺的程度。&rdo;

&ldo;好吧，我告訴你。&rdo;夏芳然停頓了半晌，&ldo;我想你們已經知道了吧。我在那之前的一個月就已經吞過一次安眠藥了。可是被救過來了。你們可以去查市中心醫院急診室的記錄。那個時候--因為我的那次植皮手術失敗了。我覺得反正我的臉再也不可能變回原來的樣子，不如死了好。可是我沒死成。我睜開眼睛的時候陸羽平跟我說：&l;我這輩子是不會放過你的。想死的話我們一起死。我才不會讓你一個人去。&r;這是他的原話，我一個字都沒有改。&rdo;

&ldo;如果要自殺的話，你們為什麼不留遺書。&rdo;

&ldo;為了讓你們懷疑我是殺人兇手。&rdo;夏芳然的聲音里有種溫暖的輕佻，&ldo;我開玩笑的。我是想說，我們覺得沒什麼可說的。我們想死是我們兩個人的事兒。說了別人也不會明白，所以何必呢。&rdo;

&ldo;你們在一起多久了?&rdo;徐至問。

&ldo;我怎麼覺得，&rdo;夏芳然笑了，&ldo;這不像是審訊，倒像是在電台錄&l;溫馨夜話&r;，&l;情感天空&r;什麼的。&rdo;

&ldo;夏芳然，你認識趙小雪嗎?&rdo;

&ldo;趙小雪?&rdo;她愣了一下，&ldo;有印象。等一下――我想起來了。她是&l;何日君再來&r;現在的服務生。對吧?小睦跟我說起過她一次。&rdo;

&ldo;那你認識這個嗎?&rdo;證物袋裡是一塊小小的玉。紅絲線已經很舊了，磨得看不出原來的顏色。

&ldo;這是陸羽平原來的護身符。早就丟了。他說可能是線太舊了，自己斷開的。我記得我當初還跟他說，弄丟護身符可不是什麼好兆頭，會倒霉的。可是他說――&l;還會有什麼比遇上你更倒霉&r;?&rdo;夏芳然像個小女孩，&ldo;我也知道他是開玩笑的。可是我當時還是很生氣，跟他大吵了一架。&rdo;

&ldo;夏芳然，如果我告訴你這塊玉並沒有丟，而是被陸羽平送給了趙小雪。這能讓你想起來什麼嗎?&rdo;

&ldo;我不明白你的意思。&rdo;她聲音很小。

&ldo;就是說。&rdo;徐至的聲音突然間冷了下來，&ldo;就是說，陸羽平和趙小雪的關係讓我們有理由懷疑你有殺人的動機。你知不知道――趙小雪懷了陸羽平的孩子?&rdo;

&ldo;我聽不懂你說什麼。&rdo;她的聲音依舊黯淡，沒有了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