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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真慶幸警校沒有收你。&rdo;徐至很認真地看著他。

&ldo;又諷刺我。&rdo;小睦低下頭，去拿徐至面前喝空了的咖啡杯。

徐至就在這時在靜靜地說：&ldo;莊家睦，你是怎麼知道趙小雪給夏芳然寫過一封信的?是夏芳然給你看的嗎?&rdo;

&ldo;不是。&rdo;小睦的臉色變了一下，&ldo;那封信是我在芳姐家門口的信箱裡看見，然後把它拿走的。你知不知道，&rdo;小睦又開始眉飛色舞，&ldo;那天早上我到芳姐家去的時候，在小區外面的街上一個小吃館裡看見趙小雪，我還以為是我眼花看錯了，結果我上樓以後還真的在信箱裡看見一個白信封，當時我想媽的這個女人還真是低能，我就把那封信拿走了――&rdo;

&ldo;這件事情我們調查的時候你為什麼不說?&rdo;徐至緊緊地盯著小睦。

&ldo;這個――你們沒有問我啊?&rdo;小睦做出一臉無辜的樣子。

&ldo;我們調查陸羽平和趙小雪的事情的時候跟你說過，你要告訴我們任何你知道的細節――&rdo;

&ldo;那――那我當初一定是忘了這回事了。&rdo;

&ldo;莊家睦你知不知道我現在可以逮捕你?&rdo;

&ldo;沒那麼誇張吧。&rdo;小睦瞪大了眼睛。

&ldo;那封信現在還在你家嗎?&rdo;徐至深呼吸了一下。

&ldo;這個――應該還在，我找找吧，我這就去看看，我就住樓上，你等著我行嗎?&rdo;小睦像個闖了禍的孩子那樣急切地重複著：&ldo;讓我想想，你讓我想想――我記性不好。&rdo;

&ldo;你記性不好。&rdo;徐至微笑地看著這個抓耳撓腮的孩子，然後湊到他耳邊，輕輕地說了一句話。然後他滿意地欣賞著臉色慘白的小睦說：&ldo;上去拿吧，我等著你。&rdo;

徐至那句耳語的內容是：&ldo;你記性的確是不好。你連你認識孟藍都忘了。&rdo;

20

夏芳然對徐至微微一笑：&ldo;除了我爸和小睦，我想不出來還有誰能來看我。&rdo;然後她說：&ldo;你還是穿制服的樣子比較好看。&rdo;

&ldo;你的律師這兩天來過了沒有?&rdo;徐至問。

&ldo;來過了。&rdo;她有些漫不經心地笑笑，&ldo;沒什麼新鮮的，無非是想拿我慘不忍睹的臉打同情牌。&rdo;

&ldo;在這兒還――習慣嗎?&rdo;話一出口徐至就意識到這是個蠢問題，於是他緊接著說：&ldo;我的意思是，這兒有沒有人欺負你?&rdo;

&ldo;謝謝關心。&rdo;她輕輕地說，&ldo;我的律師說，因為我情況很特殊，申請取保候審是沒有問題的。但是――到底什麼時候要起訴我?&rdo;

&ldo;給檢察院的起訴意見書已經寫好了，原本該今天遞上去的，但是我沒有遞。&rdo;

&ldo;噢。&rdo;

&ldo;夏芳然，你為什麼要承認你從來沒做過的事?&rdo;

&ldo;我沒做過什麼?&rdo;

&ldo;你根本不知道陸羽平跟趙小雪的關係，對嗎?你在審訊時候交待的作案動機根本就不成立。你沒看那封信，那封信是被莊家睦那個臭小子拿走的，他還不知道他自己誤了多大的事兒。&rdo;

&ldo;小睦。&rdo;夏芳然笑了，&ldo;那個孩子從一開始就只會給我惹麻煩。&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