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禮聞池的腿和胳膊有些軟,他抬手將藥放在自己肚子上,還將西裝外套蓋在頭上。
似乎是走到了醫院外面,計程車司機替任柏傑打開了門,他探頭望了望任柏傑懷裡的人,「小兄弟,你媳婦兒怎麼了?」
任柏傑愣了一下,隨即笑道:「我媳婦兒吃壞肚子了,這會兒害臊呢。」
司機大哥貼心地把後門關好,透過後視鏡他隱約看見了禮聞池的鞋子,「這有啥的,不過你媳婦兒腳挺大的,她個子應該很高的吧?」
禮聞池從任柏傑懷裡掙脫出來,他靠在后座上,依舊用西裝蓋著臉,任柏傑攥著禮聞池的腳腕,認真觀察了起來,「是挺大的,媳婦兒,你多高啊?」
禮聞池用手撐起自己的西裝外套,他看著任柏傑,口型動了動,說了「鬆開」兩字。
然而,任柏傑突然伸手扯住了禮聞池衣領,他靠了過來,窗外折射進來一道道薄薄的光,襯的那張臉輪廓更加英挺深邃,「說大聲點,我聽不見。」
也是在這樣昏暗的燈光下,那晚,任柏傑肆意蹂躪著自己,把自己代入一次又一次的高潮中。
這個人的一舉一動都透露著浪蕩不羈,在公司的行為乖張和找自己茬時的肆意妄為,禮聞池說不上這個人到底哪兒有魔力,只覺得這一刻他的心中不再波瀾不驚。
禮聞池搶過西裝重新蓋在自己臉上,他挪了挪屁股,和任柏傑保持了一段距離。
仿佛在遇到任柏傑以後就沒什麼好事兒,禮聞池覺得自己的思緒一直被他牽引著,他本不想這樣縱容下去,更不想和他再有什麼關係了。
可即便他再討厭任柏傑,這個人情也算是欠下了。
車開到任柏傑那套房子樓下,禮聞池扶著車門下車,他淡定地套上了西裝,「謝謝,我先回去了。」
任柏傑扣住了禮聞池的手腕,黑夜中,他那雙黑眸深沉冷靜,「都到這兒了,上樓看了房子再走吧。反正我都是要租的,不如租給認識的人。」
禮聞池扯了扯自己的手,發現是徒勞。
他的手腕被攥得生疼。
一陣惱怒湧上心頭,禮聞池極其不喜歡被這樣糾纏,禮聞池語氣很不好:「放手!」
任柏傑不為所動。
禮聞池突然用力地掙紮起來,他一邊向後退著,一邊拉扯著自己的胳膊,因為皮膚敏感,手腕處立刻出現了一圈殷紅的印子。
「禮聞池,你生哪門子氣?」任柏傑這會兒也失了耐性,他喊了禮聞池的全名,把禮聞池拽到自己面前。
他低下頭盯著紅了眼圈的禮聞池,語氣強硬,「今天老子就多管閒事,你說什麼也得上樓。」
往事的不堪記憶包裹著禮聞池讓他幾乎窒息,手腕處傳來的疼痛感讓他憤怒又沉鬱。
也許是因為點滴和藥物的作用,禮聞池握拳垂下頭,雙肩劇烈地顫抖著,他喃喃道——
「秦謙……放手吧……」
第5章 租房
聽到這句話,任柏傑的手指一僵。
連禮聞池自己都被這句下意識的話驚道,他清醒過來,深吸一口氣。
曾經身體和心理上受過創傷,以至於讓禮聞池久久無法忘卻那段不堪的往事。
任柏傑的舉動讓情景再現,讓禮聞池再次回憶起了往事。
禮聞池抬起頭,清冷的眸在黑夜中暗淡無光,「你鬆開,我跟你上樓。」
任柏傑稍稍一鬆手,禮聞池的胳膊就收了回去,他不在意地理了理袖口,好像剛剛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任柏傑心裡犯嘀咕,可畢竟是他先抓著禮聞池不放,是他理虧和有錯在先。
於是任柏傑決定閉口不提,領著禮聞池上了樓。
電梯到達十八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