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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冷酷殺人的事情,與夢想著全球旅遊的自己有什麼關係?
阿蒂爾·蘭波沒有穿鞋,踮著腳,用赤裸的前腳掌走在潮濕的地面,金色的長髮搖曳在他的背後,他優雅的走了沒多久,便蹦蹦跳跳起來,朝著適合跳海的地方靠近。
——馬上要自由了!
在選定的方向,阿蒂爾·蘭波的笑容停滯,遇到了半夜不睡覺的弗里德里希·尼采。
弗里德里希·尼采見到他,開心地揮手。
「我失眠了,特意來等你!」
「你要走了嗎?」
簡單的兩句話如同驚雷。
阿蒂爾·蘭波有一種手癢,想打死對方的衝動,這種事情怎麼可以大聲嚷嚷出來!
弗里德里希·尼采欣賞起阿蒂爾·蘭波不修邊幅的灑脫模樣,那雙光潔的赤足,染著海水與月光,更是讓他大為讚賞:「月色下的你,比白天還要真實一些。」
「你以為我會阻攔你嗎?」
「快走吧,寶貝,我沒有讓人靠近這邊,你是註定踩在浪花上的人。」
德國人手舞足蹈,與大海一起歡呼。
阿蒂爾·蘭波愕然。
今天好像連連有「驚喜」?
阿蒂爾·蘭波蓄勢待發的重力失去了第二次使用的機會。他一臉不解,做好了拼死衝出防線的準備,來到靠近海水的邊緣位置。
阿蒂爾·蘭波疑惑:「你為什麼不阻攔?」
弗里德里希·尼采喋喋不休:「為了德國,我是該阻攔你,又為了德國,我不能阻攔你,你知道嗎?寶貝,你身上有無數種可能性,壓根是一個核彈級別的定時炸藥。」
阿蒂爾·蘭波受不了這種委屈,一腳踹過去,凶神惡煞起來:「你小心我不走了!」
弗里德里希·尼采大笑,投降道。
「我說錯了,寶貝你一點危險性都沒有,是這個世界上最漂亮的人。」
「英國有人比我好看。」
阿蒂爾·蘭波歪話題的能力一流。
「寶貝,英國人的審美太差勁了,我們不要相信他們庸俗膚淺的眼光。」弗里德里希·尼采變了一支用手帕摺疊的玫瑰花出來。
一陣風吹來,玫瑰花變形了。
弗里德里希·尼采果斷塞入口袋,雙手叉腰,一臉從容的當作沒送人。
「我就喜歡你這樣擁抱黎明的人啊!」
阿蒂爾·蘭波一隻腳踏出邊緣,聽見「擁抱黎明」的時候,腳步莫名停下。
【這個世界太厲害了。】
【一個、兩個能讀懂我的人出現。】
【為何在十九世紀末,我走遍歐洲,前往非洲,幾十年都沒有碰到觸碰我靈魂的人,是我的運氣全部用在了文野世界嗎?】
金髮藍眸的法國美人回頭看尼采。
「我真的要走嘍?」
阿蒂爾·蘭波永遠有一顆在期待著什麼的心,勇敢而無畏,從來不會被失敗困住。
弗里德里希·尼采像是知道他無法說出口的願望,說道:「我們不一樣,你也不要妄圖在我身上找到共同點,寶貝,永遠不要對別人吐露痛苦,平庸的人無法理解的你的煩惱,你很特別,只有像我們這樣的人能夠明白。」
「寶貝,你是一個在跳舞的人。」
「我負責當台下的觀眾。」
「千萬不要覺得自己是異類,那是一群聽不見音樂的人認為你在發瘋。」
弗里德里希·尼采不再像白天那樣瘋狂到精神不正常,神情猶如墜入深淵一樣寒冷。
這個時候,阿蒂爾·蘭波才記住他的眼睛是鐵鏽般的紅色,猶如血液凝固的色澤。
弗里德里希·尼采說道:「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