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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就帶,老夫清者自清,怕你作甚。」江太守無所畏懼地揮袖子,袖子沾水沉重,地上濕滑,他這沉重的一袖子,一下子弄倒了靠著他的雪如夫人。
雪如夫人尖叫一聲身體往地上倒,江太守連忙去接住,卻接不住,二人一起狼狽地摔倒在地上。
嚴羅安沒有說話,看到江家家僕圍住這二人後,把嚴家家僕分批行事,一部分壓著兇手,一部分把江澈抬到馬車上,想一起運去官府內。
其實運去那邊還不如運到嚴家,因為江太守也是管著官府的,可是沒辦法,程序是這樣。
嚴羅安只能派人告訴嚴家,讓嚴家多派點人手過來。
她、江澈和封東語三人再次回到那個馬車,只是這次有一人躺在馬車上,再也沒有了意識。
她看著江澈發白的臉,嘆了口氣,再看到江澈旁邊依舊跪坐的少女,少女渾身濕透,此刻呆呆望著屍體,身體發抖得越來越厲害。
「公子,公子,初妄……怎麼會這樣啊……」少女忍不住哭訴出來,抱著江澈的身體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這忠誠且與江澈有那種關係的少女,驟然看到愛人和主人在眼前離開人間,肯定是覺得天塌了,現在情緒已經崩潰了吧。
嚴羅安看著心疼,深深體會到少女的痛不欲生。
可惜她也是一身濕透,沒辦法給少女乾燥的溫暖的衣服穿。
「別難過,我們會努力給表弟一個公道的。」嚴羅安安慰道。
不過她也知道,江太守做事那麼絕,估計真的很難討回公道。
就像他們嚴家懷疑江澈母親的死亡有蹊蹺,可能是被江太守逼死的,可是也沒有證據,草草了事。
可是虎毒不食子,江太守就那麼恨江澈嗎?一定要把親生兒子置之於死地?
封東語雖然被家人說過外表和身高,但還是處在一個被愛的氛圍里,難以理解這種互相仇恨到要把對方殺之而後快的氛圍。
但如果是這種氛圍,江澈那麼多年,到底是如何過來的?
嚴羅安又嘆了口氣,感到人生苦艱,但對江澈真的太不公平了。
可是人死已經是無法挽回的事情了,除了努力幫死人討回公道,剩下的,就是活人得好好活著。
嚴羅安一路安慰著封東語,到了官府門前下馬車後,嚴羅安又幫忙看四周情況。
她看到官府不遠處有一家客棧,還有賣衣服的,便對想要緊隨抬屍體的僕人去官府內的封東語說道:「小鵲,我們先去換身衣服吧,越到這種時候,你越要健康,才能有精力幫表弟找回公道。」
封東語本來還想在厲鬼江澈面前好好表現,但是女主提醒了她,她以後可是極有可能要接觸厲鬼的,身體必須得養好啊,不然出什麼事情,逃跑掙扎都沒有多少力氣。
封東語毫不猶豫地就跟著嚴羅安乖乖去找衣服換了。
這衣服剛買,並沒有洗過,不過這種情況,也沒有什麼條件潔癖了,健康最重要。
封東語抱著衣服,進入了嚴羅安開著的房間,關好房門後就準備開始換衣服。
嚴羅安按理來說是女的,也穿著濕衣服,卻沒有和她一起進來,而是開了另一個房間換衣服。
封東語估計嚴羅安是以為她自己是蕾絲邊,所以做事才這樣謹慎。
她也不想被嚴羅安看身體了,但如果是這種原因,她還挺無語的。
她難受地脫下所有衣服,用客棧送過來的大毛巾快速擦身體,再把大毛巾披在頭上,像披個斗篷一樣,再快速擦拭濕噠噠的頭髮。
她沒有看見,在她脫下衣服之時,她的影子忽然異動,有塊黑色分離出來,迅速地躲去了屋內唯一遮擋視線的屏風後。
影子虛弱不堪,到了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