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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問題就在於黑旗營的主官是沈浩這種無根無靠的散戶,很多想要為自家子弟某個差事的勛貴們根本無從下手。
另一方面沈浩這個黑旗營總旗官連得爵的時候都只是內部擺了一台酒,寒酸得過分,「難接觸」那都是出了名的,加上之前凌遲李家的兇惡態度,勛貴對他還是有些心裡打怵的。
所以最開始被成片的「騷擾」的人是王儉,百多份條子直接就塞進了他的手裡。怪只怪他本身就是黎城勛貴圈子裡的人,又剛好處在那個位置上,人家要辦事了自然第一個就想到他這條門路了。
至於成不成?所有人也知道王儉的面子估計希望不大,可希望不大卻不代表一點希望都沒有把?
開始的兩天王儉還會皺著眉頭解釋兩句,後來他乾脆就搬到黑旗營駐地里去睡了,煩不勝煩。
除了王儉其它的門路其實也有不少,最靠譜的還是黎城玄清衛的那些高層。
幾位總旗,兩位試百戶,以及唐清源都收到了或多或少的拜託。
甚至一些本身已經在玄清衛里待了多年有正式編制的力士或者校令都想要跳槽到黑旗營。不得不感嘆人精還是有很多的。
沈浩很清楚這些人情世故是躲不開的。人可以活得狠辣或者卑鄙甚至偉大,但絕對不能活得太「獨」。他之所以在外有「難接觸」的風評但那都是因為他刻意為之,對於不必要的人情往來他一概不會搭理。
幾位總旗官的面子給不給?可以給點。曾經的上司陳天問的面子可以多給些。
兩位試百戶的面子呢?當然得照顧到。
至於唐清源,一個招呼沈浩是不是要照辦呢?
所以在告示貼出去之前沈浩就從王儉手裡拿走了幾個重要位置的名額,為的就是要應付這些他避不開的人情關係。
七個力士缺,一個校令缺,看起來似乎不多,可要知道黑旗營這次攏共擴招之後也沒多少實職呀,沈浩能拿出這八個來已經是極限了。因為比起那些靠著本事被挑出來的人選,這些關係戶的不可確定性太大,不敢在放進來太多,不然容易傷到自己。
對於這些瑣事沈浩應付得遊刃有餘,甚至一點不影響他整理這幾天來外面十隻銅櫃的收穫。
而銅櫃的收穫也一如沈浩之前預料的那樣,一開始無人無津,後來慢慢的就變成了五花八門的舉報信扎堆往裡投的樣子了,甚至偌大一隻銅櫃居然一天時間能裝滿一柜子你敢信?
不過這些所謂的「舉報信」在沈浩看來還是不夠分量,更不是他想要的那種內容。
偏偏一律的辭藻華麗,每一篇都比他這個混跡「官場」多年的總旗寫得都好得多,這些能是來自普通老百姓的手筆?
「總旗,您看看吧,亂七八糟的信全是這些龜孫弄出來的,這是把咱們的銅櫃當垃圾箱了哇!氣死我了!」
王儉一臉晦氣的遞給沈浩一份厚厚的名冊,上面很清楚的記載了哪一份舉報信來自誰家,清一色的全是黎城裡的權貴們,要麼官人要麼就是巨富。
這些人的舉報信里寫的什麼呢?
用王儉的話來說就是「狗咬狗,一地毛」。
這封信說張家行賄多少多少,那封信就說李家又貪贓了多少多少,甚至還有舉報說哪家大戶草菅人命的。
至於舉報衙門裡主要的幾個官人的信件就更多了,基本上就像是黎城裡住著大大小小成百的大壞蛋一般。
當然,這些舉報信里也有不少是有真憑實據了,這些都被沈浩留中下來,但暫時還不準備讓人偵辦。
「把這份名冊封存起來,按照機密設置。嗯……沒有我的同意任何人都不能查閱,是任何人,明白嗎?」
「明白。」
「那些流浪漢你訓練得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