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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小頌,是你啊。」孫諺識打了個酒嗝,「不好意思,我以為家裡沒人呢。」
朗頌察覺出不對勁,耳朵上那點熱意迅速褪去,他一邊穿褲子一邊問:「喝酒了?」頓了一下,他又覺得這種問法不對,孫諺識平時幾乎把酒當成水來喝,他又問道,「喝醉了?」
第25章 「幫我揉揉。」
烈酒的後勁洶湧而來,像掀起的巨浪一樣頃刻間吞沒了孫諺識僅剩地一點意識。他看到有兩個朗頌在同自己說話,可是只能看到對方張嘴,卻聽不到聲音,耳朵里儘是一陣陣攪得人心煩意亂的嗡嗡聲。
「頭好疼啊……」
孫諺識難受地咕噥了一聲,想進衛生間洗把臉。他以為自己一腳踏進了衛生間,實際上是一頭栽了進去,腦袋撞向朗頌的胸膛,發出沉悶的「咚」的一聲。
朗頌毫無防備,不禁「嘶」了一聲,但他的反應速度比痛覺來得更快,在孫諺識倒地前穩穩地將雙手插進對方腋下,將人提了起來。
孫諺識的雙腿已經完全使不上勁,他把整個人都掛在朗頌的身上,將臉埋在了朗頌的頸間。
濕潤的氣息噴在脖頸間,剛洗過澡清爽乾燥的皮膚立刻濡濕一片,朗頌有些難受地躲了躲,然後拍了拍孫諺識的背:「諺哥,能走不?」
「頭疼……」孫諺識又咕噥了一遍,伸出雙手圈住了朗頌的腰。
朗頌只得艱難地半拖半抱把孫諺識弄出了逼仄的衛生間,好在孫諺識很瘦,他力氣又很大,並沒有費多大勁。出了衛生間,他索性將孫諺識打橫抱起,將人抱進了房間。
抹黑把人放在床上,朗頌打開了燈,刺眼的燈光一照,孫諺識難受地皺了皺眉,條件反射地把手臂擋在了眼睛上。
朗頌又把桌上的一盞檯燈打開,關掉吸頂燈,孫諺識這才放下手來。
看著床上醉得人事不省的人,朗頌有些苦惱。
孫諺識不知在哪裡蹭到牆灰,黑色的褲腿上有一片刺眼的白灰,身上的白t恤也好不到哪裡,前襟的位置有一大片淺棕色的污漬,還混合了各種氣味。
孫諺識平時穿得很隨意,家裡和房裡也很亂,但他是屬於典型的亂而不髒的那種人,不管何時身上都有一股清新的柑橘香味。
朗頌想,要是就這樣讓孫諺識睡下,明早醒來他該抓狂了吧。
這時,孫諺識也不知是哪根經搭上了,突然撐著床沿坐了起來。
朗頌關切地問了一句:「諺哥,怎麼了?」
孫諺識睜開沉重的眼皮,眯著眼盯著眼前重影的朗頌,蹙著眉道:「臭死了,我洗個澡。」說罷,他便想要起床。
「我給你拿點水擦擦行嗎?」朗頌攔著他,孫諺識現在站都沒法站穩,要是在衛生間摔倒磕到了頭那就糟糕了,嚴重的話可能會摔成腦震盪。
「擦不乾淨。」孫諺識還是掙扎著想要起來。
「擦得乾淨,我給你多擦兩遍。」朗頌靈機一動,「停水了,今天洗不了。」
「停水了?」孫諺識不掙扎了,煩躁地抓抓頭髮,「行吧,那也沒辦法了。」
朗頌將孫諺識按回到床上:「你先躺著,我去拿水,行嗎?」
「行啊,怎麼不行。」停頓了一下,孫諺識遲鈍地意識到不對勁,「你幫我擦?」
朗頌在心裡忖度,如果讓孫諺識自己擦,說不定一盆水會全灑被子上去。
他猶疑一下,回答:「嗯,我幫你。」
「好吧——」孫諺識長嘆了一聲,「有人伺候我。」
朗頌馬上去衛生間打水。
從他媽媽死後,朗月都是他帶著,照顧人他很得心應手,但是給一個一百多斤大男人擦身著實是很費力氣,而且難免讓人有些害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