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飯後林宜挽問了問林退在學校的近況,以及最近投資的項目。
期間話題不可避免地談到林竟殊,雖然聊得不是很多,但足夠讓林退感到厭煩。
他沒在療養院多待,下午兩點多就坐車離開了。
從裡面出來,林退就像從禁錮中解脫,他重重吐出一口濁氣,壓抑窒息的感覺隨之消散一大半。
晚上林永廷沒回來吃飯,不知道是在忙工作,還是去療養院看林宜挽。
林竟殊也不在家,林退一個人在餐廳喝了碗魚片粥就回房間了。
八點的時候虞薪又打來一通電話,試圖說服林退參演歌劇,並且堅定認為他的形象非常貼合角色。
林退再次婉拒虞薪,然後掛了電話,起身去浴室洗澡。
等林退吹乾頭髮出來,看見林竟殊坐在他床上,眼睛一下子冷了下來,「你怎麼進來的?」
自從上次林竟殊闖進他房間發瘋,林退養成了上鎖的習慣。
林竟殊似乎喝了酒,神情有些迷離,望向林退的眼眸卻黑沉沉的。
他隨手解開了兩顆扣子,露出線條清晰的鎖骨,滑動喉結沖林退笑了笑。
那種笑不帶任何陰鬱,也不是平時偽裝出來的溫柔,是真真正正的愉悅,看起來他今天過得很不錯。
林竟殊指了指房間的陽台,「從那兒爬上來的,之前我爬過兩次。」
林退住在二樓,雖然樓層不高,但至少在他看來外牆沒有能借力的地方,更別說林竟殊一共爬了三次。
上面那兩次林退毫不知情,如果不是林竟殊說,他還會蒙在鼓裡。
林竟殊可能是趁著他不在的時候,進他房間翻過什麼東西,也有可能是在他睡著後,從外面爬進來。
不管是哪一種都讓林退覺得非常噁心,面色逐漸沉下來。
「看來你總是不長教訓。」林退從牙縫擠出。
林竟殊沒說話,餘光瞥見床頭櫃放著兩顆巧克力奶糖,嘴角的笑意斂了一半。
「你從來不吃這種甜食。」林竟殊拿起那兩顆糖,眼睛直勾勾盯著林退,「誰給的?沈莫歸還是虞懷宴?」
林退冷冷看著林竟殊,腦子裡在想該是他離開這個家,還是讓林竟殊滾出去?
以前林退從不會生出這種想法,但現在不確定自己要不要繼續留在這裡。
真相總會有一天揭開,到那個時候林永廷會不會讓他走?
林退對林永廷的感情很矛盾,從一開始的敬仰再到後來排斥。
他一直希望得到林永廷的認可,同時又痛恨他背叛家庭,背叛他母親,在外面生出林竟殊。
按照懷孕月份,其實林竟殊要比他大一個月,只是林退提前早產,比林竟殊早出生了一天而已。
林竟殊把玩著那兩顆糖,然後將它們扔進了垃圾桶,在看到林退皺起眉頭後,笑了起來,卻沒了先前的愉快明朗。
他站起來,這次沒等林退的驅趕朝外走,走到門口時停下來。
林竟殊修長的手指握在門把,保持著這個動作說,「兩分鐘後我會給你發一份郵件。」
「哥。」林竟殊低聲道:「你最好看一看,不然我不知道明天它會出現在什麼地方,可能所有人都會知道郵件的內容。」
聽到這句威脅,林退攥緊了拳頭。
林竟殊歪頭笑得純良,「對了,你一定記得看日期。」
說完離開了房間,還替林退關上了房門。
林退沒著急打開筆電,去查看林竟殊說的那封郵件,而是讓家裡的傭人進來把床單換掉。
房間充斥著濃郁的香水味,有些像陳年木桶釀出來的葡萄酒,陳年的木香跟葡萄的酸和甜交織,還有清冽的香草,形成一股很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