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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林退沒去林永廷的公司旁聽高層會議,他提前回了學校,把自己關在房間。
虞薪繼續鍥而不捨地給林退打電話,這次她還沒展開長篇大論,只開了個頭而已,林退居然答應她的邀請,出演那個角色。
所有的話堵在喉嚨,但也只是驚愕了幾秒,虞薪迅速回神。
「好,既然你同意了,那我把劇本發給你,還有我寫的人物小傳,如果你沒事明天來找我一趟,馬上就要年末了,這部歌劇正在加緊排練中。」
虞薪一口氣說了很多,不給林退任何反應的機會,說完就掛斷了,似乎是怕他反悔。
事實上林退也只是看過幾場歌劇,僅僅只是有一些了解而已。
他之所以答應虞薪,不完全是一時衝動,但也是有一定衝動在內。
或許索斐說的對,他就是一具沒有思維、沒有喜怒哀樂的仿真機器人,這些年一直在按照別人給他設定的程序運轉。
以前林退很喜歡彈鋼琴,教導他的老師也說他有這方面的天賦。
他小時候參加過不少比賽,初中斬獲了人生第一個世界青少年鋼琴大師冠軍,還獲得業界一位十分有名的大師賞識。
對方想親自教導林退,希望林退以後能走這條路。
比賽完林退拿著獎盃回去,把這件事告訴了林宜挽。
林宜挽一句話戳破了林退的夢想,「台上的人叫表演者,台下的人是欣賞者,我培養你不是讓你上台讓人欣賞。」
「記住,藝術不過是有錢人的玩具,你要做那個掌控者。」
從那天之後,林退沒再登台表演過。
他照著林宜挽的期待活了近二十年,現在林退想掙脫套在身上的枷鎖,想嘗試著做一朵自由自在的雲。
所以他答應虞薪出演那個角色。
因為他想登台,做一個表演者。
林退跟林竟殊打架並離家的消息很快傳到林宜挽耳中,晚上她的電話打了過來。
聽著電話鈴聲一遍遍響起,又一遍遍自然掛斷,然後再響起來。
知道林宜挽不打通這電話是不會罷休的,因為她是個偏執掌控欲強的人,看著待人待物冷淡,實際正好相反。
林退最終還是接通了電話。
果然那邊傳來質問聲,帶著歇斯底里的神經質,「為什麼不接我電話,你在幹什麼?」
林退任由她發泄情緒,等她恢復平靜才說,「我想搬出來住。」
林宜挽冷聲問,「為什麼,你跟林竟殊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要幹這種上不了台面的事?我是怎麼教你的,如果不是一擊即中,那就把自己的心思藏好,靜待時機,拳頭是最愚蠢的解決手段。」
林退因為林宜挽一聲聲詰問而喘息不過來。
他最終忍不住,大聲反問,「什麼是上得了台面?出軌是嗎?」
自己的丈夫出軌,甚至讓第三者懷上孩子,林宜挽沒有離婚而是選擇用同樣的方式報復他。
是她的做法上得了台面,還是林永廷上得了台面?
那邊沒了話音。
林退本意不是想惹她生氣,他垂下眼睛喃喃道:「我是不會再搬回去住了,我已經是成年人,很清楚自己在做什麼。」
半晌手機傳來林宜挽冷冰冰的聲音,「所以你是不在乎我們母子的關係。」
林退喉嚨如同被架在火上烤似的,艱澀地發聲,「我……」
不等他說完,林宜挽掛斷了電話。
林退感覺自己的耳膜被那一聲聲機械的『嘟嘟』刺穿,發出尖銳的警叫聲。
他記不得自己多少年沒跟林宜挽平視,可能是十八周歲沒分化成alpha,之後他就不敢再望著那雙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