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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退並不會在它身上花太多時間,只是每天給它一些食物跟淨水,偶爾摸一摸它。
但後來那隻狗被保安帶走了,因為抓它的時候鬧出了很大的動靜,驚動了許多人,包括他母親。
林退眼睜睜看著他們帶走了那條狗,始終沒有說出來那是一隻有主的,打了疫苗的狗。
等所有人都走了,林退去保安室詢問那條狗的下落。
對方說被別人帶走了,具體帶到哪裡不知道,他們是接到舉報說小區有一條流浪狗。
從保安室出來,林退看到不遠處的林竟殊。
所以他一直懷疑是林竟殊告的密,但沒有證據,而這件事也不能聲張讓林宜挽知道。
一個月後,林退因為林竟殊惹得林永廷很不滿,原因是在一場宴會上他讓林竟殊當眾出醜,實際林退並沒有。
從那之後他開始叫林竟殊雜種,因為林竟殊那些不入流的手段。
林退還想起他十四歲那年,拿到青少年鋼琴比賽的獎盃,跟林宜挽表達自己想成為鋼琴家的夢想,對方說的那些話——
台上的人叫表演者,台下的人叫欣賞者。
藝術是有錢人的玩意兒,你要做那個掌控著。
當年他聽從了林宜挽的話,放棄自己的夢想,一步步按照她規劃的路線走。
實際林退內心是不認同林宜挽說的,只不過他把那種想法強壓了下來。
直到這一刻,林退理解了林宜挽,也完完全全理解了摒棄人類的教皇。
台上的人叫表演者,台下的人叫欣賞者。
他登上舞台的那刻,只是一個被欣賞,被挑選的商品,那些掌聲在真相面前顯得極其廉價。
他母親是對的!
等柏原繞了大半個學校找到林退時,beta坐在一盞路燈下,側臉如同雕塑般冷硬,哪怕暈了一層蜜色的燈光也不顯柔和。
柏原心臟卻砰砰直跳,他喘勻了那口氣才朝林退走過去。
演出結束後,柏原沒有著急離開,說不清為什麼他很想見林退一面。
雖然未必能得到對方的好臉色,但迫切地想見一見他,哪怕被懟幾句也沒關係。
大概是舞台上的林退給他帶來很大的震撼,搞得柏原心神不寧,總是回想舞台上林退『喪身火海』那幕,心裡很不好受。
柏原在演奏廳跟林退宿舍必經路來回踱步,在寒風口等了半個多小時,沒等來林退,倒是挨了沈莫歸一拳。
林退失蹤了!
失蹤前一分鐘還給沈莫歸打了電話,但手機丟在地上,人卻不見了。
沈莫歸下意識以為是柏原搞得鬼,殺氣騰騰找柏原算帳,結果半路偶遇對方。
兩人一邊打一邊罵,粗暴的交談下柏原知道林退出事了,趕緊讓人調取監控。
天色太暗,再加上那人戴著帽子口罩,柏原沒認出是誰,但順著監控知道他把林退帶進一棟宿舍樓。
找到林退的下落,柏原自然沒告訴沈莫歸,自己找了過來。
柏原走過去,看到滿頭是血的林退瞳孔緊縮,憤怒道:「這是誰幹的?」
林退緩緩抬起頭望向柏原,那雙眼睛沒有往日的戒備,也沒有往日的譏諷,平和冷靜。
鮮少享受這個待遇的柏原愣了一下,聲音不像剛才那麼暴躁,磕巴了一下,問,「要,要我送你去醫務樓嗎?」
第39章
去醫務樓包紮了傷口,等林退回到宿舍已經凌晨兩點。
因為柏原沒通知沈莫歸人已經找到了,沈莫歸現在還在校內沒頭蒼蠅似的找林退。
沒在宿舍看到沈莫歸,林退立刻明白是怎麼回事,用宿舍的備用手機打給沈莫歸,讓他趕緊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