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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絮:「啊……」
也對,江逢全然不知她剛剛白嫖了他。
按以前的話應該要收費,她不是給不起,只是不好意思讓陪在旁邊這麼久的江逢知道,她剛才是在一本正經地摸魚。
當然摸魚的代價是工作量並沒有減少,人的精力又有限,寧絮白天不再探店,挪點時間來畫畫,畫得晝夜不辨,早晚不輟,堪稱勞模,好歹壓著時間線把債都還完。
寧絮虛脫躺平,短時間內不想再畫。
結果江逢捏捏她的手指問:「什麼時候再畫我呢?」
「……啊。」
畫還是不畫,這是個問題。
心裡一旦冒出這個問題就摁不下去,寧絮經過數天心理建設,自認為能抵擋所有誘惑的時候,說:「畫唄。」
她這回想畫花的主題,主要之前陪江逢到小鄉村拍的那幾組花系列的圖集,印象實在深刻,用了很多花,拍出來的照片也好看,但連花帶人的成品都不屬於她。
寧絮提出想法之後,江逢一口答應。
江逢買來幾束鮮花,紅的、黃的、白的、藍的、紫的,什麼顏色都有,大多色澤艷麗。
他把花的包裝拆開,再將一枝枝花的花瓣取下,放入裝水的瓷碗。
寧絮盯著他修長又掌骨分明的手,一片片地摘下柔軟花瓣,莫名有點心跳加速的緊張。
到底心境不同,她現在有點兒做不到心無旁騖,甚至想吃塊餅乾冷靜一下。
寧絮不停按亮手機又熄屏,心想自己以前都選白天畫,今天還選了晚上……看看今日風水如何,噫,還是個黃道吉日,宜祈福,宜嫁娶……
「你餓不餓?」寧絮清咳一聲,沒話找話。
江逢說:「我們剛剛吃過。」
也是,才剛直播完晚飯,收拾好東西上樓來著,話說酒足飯飽思那啥,寧絮忽然提議:「喝點酒?」
江逢明顯比她淡定得多,說好。
寧絮家裡的酒很多,紅的白的,有貴的有便宜的,有珍藏的也有別人送的,有事沒事就喝兩口,她酒癮菸癮都不重,好像和江逢重遇後,她很少再抽菸喝酒,也沒有刻意戒。
寧絮望著柜子上三排酒,挨個念名字,問他想喝哪個。
江逢還在料理那些花,別說,人比花還賞心悅目。
「我都行,你待會兒還要畫畫,喝點度數低的吧。」
寧絮拿瓶想喝的紅酒和兩玻璃杯,坐江逢旁邊,倒上酒,說:「你酒量怎麼樣,別等下我還沒開畫,你先倒下。」
江逢把花放一邊,抽紙巾擦手:「不會,以前也喝過不少。」
「你第一次喝酒是什麼時候?」寧絮問。
江逢拿起酒杯,低頭想了下:「十幾歲過年那會兒。」
喝酒很適合閒聊,寧絮說起自己第一次喝酒:「我在認識你前,好像才六歲,在家偷偷喝了一口我爸的白酒,難喝得要命,不明白我爸為什麼要喝,不過他因為要開車,很少喝。」
寧絮笑道:「等我爸想喝的時候發現白酒真變白了,因為我加了一盒旺仔牛奶進去,想讓那酒好喝一點,結果我沒敢喝,我爸也不敢喝。」
江逢聽著也笑,眉眼舒展開。
他喜歡聽她說話,從小就喜歡。
氛圍正好,兩人邊喝邊聊,酒瓶已經空了。
「在哪兒畫?」江逢問。
寧絮嗓子眼緊了:「臥室?」
江逢沒問緣由,只說:「好,那我去準備一下,你十分鐘後進來。」
他拿起花束和裝有花瓣的瓷碗進了臥室。
寧絮瞥眼牆上的時鐘,23點44分,嗯,那就是要等到54分,要不湊個整數,等到55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