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續75）

是朱子悅的女兒。我記得她，但是說實話，她的名字，林晰告訴我之後兩秒鐘我就忘了。就像是你的老闆靠你filg文件，需要的時候只要說一聲，小張啊，那個誰誰誰給銀監會的信給我找出來。2分鐘之後信就有了。我也總覺這些名字都是不用我自己記的。

還好捲髮姑娘很主動，說：&ldo;benedicte，we t ilan&rdo;

我趕緊也說：&ldo;yeah, how are you, bene?&rdo; 她回答說great, 湊過來在我兩邊臉上各親了一下。

&ldo;林晰在嗎？&rdo;我說的故作輕鬆。她愣了一下，好像完全不明白我怎麼會這麼問。

&ldo;這個不是他的影展嗎？&rdo;我問。

&ldo;沒錯，不過照片都是郵寄過來的，影展是我媽媽堅持要辦的，他拍著些照片的本意不是為了公開展覽。&rdo;

&ldo;他不在巴黎？&rdo;

&ldo;5月份來過一次，是為了去rhone-alpes地區，我媽媽那個時候住在鄉下。照片就是那段時間拍的。&rdo;

我張了張嘴，不知道再說什麼，他們真得在一起了。benedicte看看我，摟著我的肩膀，把我帶到門外的走廊上。

&ldo;你們怎麼了？&rdo;她問。

我不知道她幹嘛還這麼問，&ldo;我們分手了，5月份他從法國回到紐約就分手了。&rdo;我終於說出來。

她輕輕的哦了一聲，過了一會兒才說：&ldo;我不知道該怎麼說，不過我叫他來法國的本意，只是讓他扮演一個匿名的仰慕者，好給我媽媽鼓鼓勁兒。去年冬天開始，她都有點精神抑鬱。&rdo;

&ldo;不管怎麼樣，我想見見他，他跟你媽媽在一起嗎？或者你知道他在哪裡？&rdo;我考慮了最壞的可能，假戲成真了。

benedicte看樣子並不太清楚後面發生的事情，她告訴我下午朱子悅會來這裡，我可以和她談一下。

76)

那天下午，我在附近的咖啡館見到了朱子悅。她果真把頭髮剪了，短到齊耳，顯得臉型不那麼好看。招待跟過來問要什麼，我點了一杯黑咖啡，雖然胃肯定會不喜歡，還是喝了一口，在舌尖上留下那麼一點杏仁味兒。

朱子悅的第一句話就出乎我的意料，她說：&ldo;我也正要找你，有一些東西要給你。&rdo;

我問她是什麼。

&ldo;lettre d&r;aour&rdo;情書。她回答。

我看著她，等她繼續講下去。

&ldo;林晰寫的。&rdo;她說，抿了一小口咖啡，&ldo;開始他還演得不錯，像一個真正的仰慕者，悄悄跟在我身邊，暗地裡拍我的照片，然後匿名寄給我，照片的背面總是寫著幾行法語的情話。不過，我無論如何也認得出他拍的照片，這個表面上現實主義，骨子裡無藥可救的浪漫主義者。後來事情點破了，他仍舊給我寄信，寄給我的，每一封都沒有抬頭，不過我知道不是寫給我的。&rdo;

&ldo;他人在哪裡？&rdo;我打斷她，我不管那些信是寫給誰的，我要的是他。

&ldo;老實說，我不知道。&rdo;她回答，&ldo;我沒有見過他，bene5月份見過他一次。他本來說不願意再管這裡的事情，但後來還是來了一次，呆了一個多禮拜就走了。我猜他在旅行，因為那些信上的郵戳沒有一個是相同的。&rdo;

我低頭看著自己的手，安靜的放在棕色的硬木檯面上，左手上的戒指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