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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這放心。」
「知道知道。」
床榻前,公孫琴心正微頷首似在打量著昏睡的燕莫逢,紗布遮蓋下輪廓姣好的面容露出幾分興趣。
她眉心正中顯出一條金線,此刻在她的感識中,這人身上的黑芒比方才更耀眼,像是流動的黑水隱隱有向軀體內滲透的意思,但他本人又好似一塊密不透風的灰色水晶,黑水流動間不僅沒有被滲透,連他本來的灰色都在變淡,就像是把灰色的雜質排擠了出去一樣,整體輪廓在隱隱變得透明。
這般奇異的現象著實很有趣,公孫琴心對這人更加感興趣了。聽到身後的腳步聲,她唇角微翹,側過身來讓出位置。
白木齊坐在病榻前的圓凳上,先簡單的搭脈診查,然後又伸手扒開了燕莫逢的雙眼眼皮,眼球並無渾濁,脈息遲緩,呼吸平穩,不像是突發隱疾,倒像是睡著了。
「他是如何昏睡過去的?」
「原本正在走路呢,他突然說了一句他困了,然後就這麼毫無徵兆的睡過去了。」
殷靈:「他是睡著了嗎?」
白木齊緩緩點頭:「目前單從表象來看,他確實是在睡覺。」
白木齊從袖下拿出一套金針,手指間縈繞著乾淨的靈力,手持金針緩緩刺入燕莫逢的皮膚。
這期間燕莫逢無知無覺,一點兒醒來的跡象都沒有,像是個乖巧的大娃娃任人擺布。
不一會兒他周身就被扎滿了金針,白木齊在每一根金針上都點下一豆靈光,化成一條細細的絲線牽在他手心中,側耳仔細探聽。
聽著聽著,白木齊好看的眉心就凝實成了一團,眼中也露出疑惑。
他發現此人竟然沒有心脈。
活人怎麼可能沒有心脈呢?除非他沒有心。
好似不信邪,白木齊又牽出幾條靈線,甚至還大著膽在他心口處也插入一根金針。
金針毫無障礙就扎進去了,白木齊的手指貼在上面,表情愈發的匪夷所思。
方才還是聽不到心脈,這會兒插了金針下去,直接連心臟都感受不到了。
他驚訝的看著燕莫逢,好奇怪,怎麼會有人活人沒有心臟?那他怎麼活著的?
「怎麼了嗎?」
見白木齊的反應,殷靈開口問道,連一旁的公孫琴心也好奇的面向這邊。
想到方才殷靈的叮囑,白木齊意味深長的看了她一眼,隨後搖搖頭:「倒是不曾發現別的問題,他好像就是睡著了。」
而後神識向她傳音道:[他沒有心脈。]
沒有心脈?
白木齊指著他的心口,[這裡面一片死寂,但他又有血氣和脈搏,著實古怪,我是平生第一次見到這樣奇怪的狀況。]
而就在這時,扎在燕莫逢身上的金針被一根根的擠出體外,滾落到床榻邊緣,隨著金針脫落,維持著上面的靈線散成熒螢光點融入空氣中。
再看燕莫逢的皮膚上光潔細膩,就如同一塊上好的脂玉,一點兒痕跡都沒有留下。
為何會這樣呢?
白木齊匪夷所思的看著他,竟然也生出了幾分興趣。那眼睛中的亮光像極了看到稀奇又珍貴的小白鼠的樣子。
公孫琴心在一旁,眉心金線微閃,在她的眼中,這團灰色人形比方才淺了一層,對比的周身一圈的黑光就像是用最深邃的墨筆勾勒出來的輪廓。
只有殷靈在認真的擔心他的身體,沒有心脈是之前受傷造成的嗎?所以弄的他現在又是失憶又是失去靈力?
燕莫逢安靜的沉睡著,體內兩股無形的力量在互相抵消互相融合,完全不知道他在無形中成功了吸引了兩個人的興趣。
這時,草堂外傳來一陣凌亂的腳步聲靠近,隨後大門被砰砰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