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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人確實已經走了,連方才坐過的床沿上,好像也失了熱氣。
薄被下,他帶著幾分羞恥,將掌心貼在肚腹上方才被摸過的地方,輕輕地摩挲著,就好像那人依然在碰他一樣。
突然他身子一僵,背上撩起一層細細密密的薄汗,一手抓緊腹頂衣物,一手攥緊身下床單,皓齒將下唇咬得幾近滲血,再也不敢動彈分毫,只這麼死死地熬著。
許久,整個人才虛脫一樣地放鬆下來,仰面朝天,大口大口喘著粗氣,眼眸茫然而沒有焦距地睜著。
與此同時,一個計劃在他心中慢慢成型。
夏京在床上躺了兩日才感覺精氣神都回來了。
難得來一趟杭州,夏京身體不適沒辦法外出,阿窈和柳商陸帶著蕊珠三個天天在外頭閒逛遊玩,一大早出去,到了晚上才肯回來,夏川也是整日都不見人影,不知道在忙些什麼,只有周儀,每日都留在客棧陪伴夏京。
這日晚飯過後,柳商陸替夏京診過脈,說是無礙了。眾人便商定明日啟程。
杭城的夏日濕熱難耐,光是坐著不動,就能出足一身的汗,此地不像河南那樣缺水,夏京如今又極為耐不住熱,每日都要沐浴,這個時候,周儀就會自覺迴避。
今日小二在屏風後頭的浴缸里裝滿水以後,周儀照舊囑咐夏京當心些,正準備走,卻被夏京叫住了。
「你等等。」
「何事?」
夏京垂眸說著:「在南陽時,我不是欠了你一個補償麼,今日便補償給你,如何?」
聽他這樣說,周儀也來了興致:「哦?你想如何?」
夏京掀開薄被起身,只著一身單薄的中衣走到周儀跟前,勾了唇:「我服侍你沐浴一回,可好?」
這樣大膽的發言讓周儀不由自主地愣了愣:「這……」他當日不過戲言,沒想著真要什麼補償,而且夏京口中這種「補償」,顯然也不合時宜,遂婉拒道,「你身子不好,不必如此了,這補償也不必放在心上。」
見他張口就是拒絕,夏京當下就冷淡了面色瞥他:「我既說出口了,便不會收回,如今尚算方便,你莫非要等我快生時才來接受這份補償?」
周儀訥訥言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他有所鬆動,夏京便也軟了態度,露出點笑來,不由分說拽了他的手腕就往屏風後走:「既如此,水也是現成的,走吧。」
周儀拗不過他,也不忍再去拂他的好意,微微一嘆,便只得跟著去了。
說是「服侍」,夏京當真事事親力親為,從寬衣解帶開始,就不肯讓周儀自己沾手。
浴桶里的水溫度適宜,夏京動作嫻熟,替他散了發,細細清洗過後,又用巾子絞乾,開始替他清洗背部。
洗頭髮時還不覺得,等夏京那手當真觸碰到背後的皮肉時,周儀身形微顫,知道不能再這樣下去,便克制著情緒再度開口:「不如就這樣吧,剩下的我自己來,你站了這麼久,不累麼?」
可是現在哪裡還來得及,事已至此,夏京又怎會停手,這件事情從周儀一開始沒有堅定拒絕的時候,就已經不可收拾了。
果然,身後夏京聲音淡淡:「我還撐得住。」雖則如此,真實表現卻與這種冷淡截然相反,一雙手在周儀背上名為擦洗,實為流連。
周儀忍了又忍,忽然站起身來握住他的手道:「不必了,接下來我自己洗便是,你去休息吧。」
夏京眸中流轉著一種孤注一擲的決絕,手腕轉了轉,硬是掙開了周儀的鉗制,但他沒有離開,反而迎上前去,隔著一層薄薄的浴桶壁,不顧對方身上尚未擦乾的濕意,緊緊把人抱住。
他的意思已經不言而喻,再明顯也沒有了,周儀渾身僵硬,一動不動,雖然已經決定要接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