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擦完一遍,用清水將帕子搓一搓,重又仿照剛才的步驟擦了一遍。
夏京除了剛開始被涼帕子激得身形微顫,往後便一聲不吭,任由周儀在他背上施為。
背上是他自己夠不著、擦起來不太方便的地方,擦完了背,周儀就把帕子遞給他,剩下的他可以自己來。
夏京終於轉過頭來,卻不接帕子,一雙眸子清泠泠地瞧著周儀,聲音里聽不出情緒:「你自個兒攬過去的事兒,這就完了?」
周儀一聽這話,就知道事情不好收場,只不過……
「方便麼?」他有些莫名的口乾舌燥,喉嚨發澀。
夏京直言:「有什麼不方便的,夏某人這全身上下,哪還有你周大人沒碰過的地兒?」
他近來態度一直很好,柔順又識趣兒,這突然恢復了以往牙尖嘴利的模樣,周儀一時愣怔。
不過很快他就卸了這份尖銳,語氣也軟下來,仿佛是在懇求:「老師,我想要你幫我。」說著重新將烏髮撥到背後,衣衫更往下落了些。
周儀無奈搖頭,包容了對方的任性,不過他擦是擦了,卻全程目不斜視,完完全全一副坐懷不亂的柳下惠作風。
夏京見他這樣,暗自惱得磨牙,終於他再次丟棄了廉恥,扶腰起身,雙臂主動攬住這人脖頸,先前半退不退的衣衫終於完全垂落到地上,漾出一連串褶皺。
他懲罰似的咬住周儀的唇,不輕不重地用齒尖磨了磨,嗓音沙啞下來,吊著眼抱怨:「老師,你壞,總是看著我這樣不知廉恥來引誘你,你可得意?」
周儀輕笑著回吻他一下,沒說什麼,但也沒再過多猶豫,順勢將人打橫抱起。
最後的最後,他還是沒忍住,啃咬著夏京耳垂沉聲道:「子高,往後別再叫老師了,喚我聲仲常吧……」
他難得這樣不依不饒。
等夏京紅著眼,仿佛溺水之人一樣用破碎的嗓音斷斷續續叫出這兩個字,他才「大發慈悲」,讓這夜徹底結束。
恰似梨花雨落,一地泥濘,卻令陋室生姿。
在這地方過日子,雖清貧,卻也清淨。
時間如流水一般過去,僅僅兩三個月之間,劉長刀手裡那一百多個人就分批來回,每每出去一趟,都能端掉一小股倭寇勢力,逐漸打響名號。
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發展。
這日臨近午時,夏京一手托著又脹大了好幾圈的肚腹,一手揮動鍋鏟,在廚房裡為周儀準備午飯。
如今天氣轉涼,他身上穿的衣裳也厚了,周儀怕他著涼,每日都叮囑他要多穿些,但依然掩蓋不了八個月的雙胎肚子。
孩子長得實在太快了,若非親自懷著,親眼看著肚腹一天一天長到這樣大,他真的無法想像一個人的肚子能變成這樣。
但事實就擺在他眼前。
將炒完的菜出鍋,暫且先放到灶台上,又繞到灶台後頭,拿起燒火棍撲滅剛才炒菜的灶口,又為另一個正在煮飯的灶口添了些柴。
灶口的位置比較低,可他肚子實在太大了,這個動作做起來便十分艱難。
尚未起身,突然肚腹里那種抽抽一樣的疼又來了,他只覺眼前一陣暈眩,忙扶住一旁牆壁,一手捧著肚腹,大口大口喘著粗氣。
等到眩暈感消退,他才勉強直起腰身,可肚腹還是痛。
於是咬牙忍耐,維持著一手捧腹、一手扶牆的姿勢,邁著可笑的八字步緩慢走出廚房,從床榻里側的墊絮下翻出一個巴掌大的小瓷瓶,單手撥開蓋子,倒出一顆藥丸放進嘴裡仰頭咽下,復又將瓶子重新藏好。
這才順勢跌坐在床頭,後背靠在床頭牆上,閉著眸子等丸藥起效。
這藥丸便是尚未離開杭州前,特地叫柳商陸為他制的安胎丸,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