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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京頓時覺得自己方才的想法未免太傻、也太可笑了。他有些惱羞成怒,一下打掉了周儀的手, 眼含諷刺, 涼涼說道:「你是我什麼人, 我怎麼穿衣裳用得著你管?」
又被他刺了一下,周儀還是一樣的好脾氣,溫溫和和地道:「身體總是自己的,再不順心也不能虧著身子不是。」
夏京聽了面色愈發難看,眼神更是化為利刃刺向周儀:「這麼些日子都是一副與我公事公辦的嘴臉,現在這樣又算什麼?你還真當我召之即來、揮之即去不成?」
周儀一愣:「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你又想幹什麼?那日在馬車上,有了問題一句話也不肯解釋,讓你走你還真就走了,呵,你倒是一走了之,你有沒有考慮過我的感受?」
周儀訝然,隨即仿佛突然明白了這些日子矛盾的根結所在,但他還是要解釋一二:「那日柳大夫說你的身體不能動氣,我怕留在那兒,你看著我更來氣,這才走的,畢竟信中所寫都是事實,我先前雖不大記得,看了信以後也記起來了,無可辯駁。」
他說著頓了頓,目光一眨不眨地看著夏京板起的面孔:「我想,你總不願意我用瞎話騙你。」
「哼,」夏京難堪地撇開頭去,「你曾去過那種地方的事情,在京城時就與我說過,我有這個心理準備,不過一時沒有想到還會遇見真人罷了。」
「所以,你對此事還是頗為介意。」周儀一語中的。
夏京咬咬後槽牙:「他還那麼年輕,字裡行間,對你又如此推崇,為了等你再去見他一面,甚至願意繼續留在那種污穢之地,真是情深義重得很吶!」
周儀失笑:「都什麼時候的事兒了,他如今也已經有了新的生活,早就時過境遷了,而且,只那麼一次。」
「一次,」夏京幽幽看向周儀,「可是你我之間,不也就那麼一次麼?」
周儀突然將雙手搭在他肩頭,示意他看著自己的眼睛,認真地道:「子高,你是你,他是他,你沒必要拿自己與他比,你們是完全不同的兩個人。」
夏京情緒明顯激動起來:「我跟他比?他也配!」
周儀一聲輕笑,順勢將他擁入懷裡,低低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古人都說了,只應憐取眼前人,子高,你懂我的意思嗎?」
時隔一個多月,再度被周儀擁進懷裡,夏京先還沒什麼誠意地掙扎了一下,等到這話說完,那點小小的掙扎就完全消失了,一股從耳邊傳來的麻癢之意飛快通過脊柱傳遍整個身體,這種陌生的感覺讓他不適應極了,連骨子裡都仿佛有些顫抖。
周儀這回好像存心不肯讓他好過,繼續說道:「你記著,你是大盛獨一無二的夏子高,在我這裡,你永遠不需要與旁人相比。」
這相當於承諾一樣的話從周儀嘴裡說出來,讓夏京頭腦中「轟」地一聲炸響,骨子裡的顫意不受控制地蔓延到全身,幅度大到連周儀也察覺到了。
「怎麼了?可是哪裡不舒服?」周儀想要鬆開雙臂查看夏京的情況,背後卻擁上一雙手來讓他離不開,親密無間的距離讓他能夠清楚地感覺到對方肚腹上的那種弧度。
「嗯,不是,只是……不想這麼快離開你。」夏京誠實地表達了自己當下的心情。
周儀再度失笑,也將他抱得更緊了些,態度包容極了:「好,都依你!」
夏京於是就這麼安安心心賴在他懷裡,直到感覺滿面的熱意消退下去,仿佛要跳出喉頭的心臟回到胸腔,他才輕輕扭動了一下身子。
周儀這一次準確地感應到了他的意思,順從地鬆開臂膀。
夏京心情舒暢,不安心的感覺也塵埃落定了,對待周儀的態度就有了一百八十度大轉變,且毫不吝惜自己的笑容。
他的模樣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