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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嵐執意不肯:「今日有幸再次得見周大人,主要是想替我們澤州府的百姓叩謝周大人恩德!」他不僅不肯起來,還順勢磕起了頭。
周儀實在攔不住他,只能任由他磕了三個頭,這才順利把人扶起來,無奈笑道:「小友倒是好眼力。」這許多人都沒有認出他來,唯有這人一眼就把他認出來了。
溫嵐沉默片刻:「並非是我好眼力,周大人,其實……我……」他幾度欲言又止,直到這個時候,還下不了決心是否要把那段往事告知眼前這人。
他們都沒有注意到,在某個烏漆麻黑的角落裡,有個人已經把他們的一舉一動全都看在眼裡,只不過他們說了什麼,這實在是聽不清。
第33章 一封惱人的信
「小友的意思是……?」
見溫嵐欲言又止不肯直言相告, 許是有什麼苦衷,周儀想了個折衷的法子,「小友若是有難言之隱, 且此事又不是很急, 不如將之寫到紙上, 明日早晨我離開時再給我便是。」
溫嵐聽後, 沉默片刻點了點頭:「周大人說的是, 這樣也好。」
對於周儀,他當初就已歇了心思,不敢有什麼非分之想。如今時隔多年, 上天垂憐,讓他再見周大人一面,他也想給當年的事情做個了解,方才是為澤州府百姓而謝, 這一次, 卻是為他自己而謝, 不只為那一夜的溫柔相待,沒有周大人給的銀兩, 他就沒有辦法買下這間客棧, 也不會過上現在這樣的日子。
當然, 他心底其實還有一點點隱秘無法言說的奢求, 哪怕不能常伴周大人左右, 他也想讓周大人能夠記得,這世上還有他這樣一個人存在!
翌日清晨,眾人卯時起身。
夏川服侍夏京起身時神色不似往日, 明顯有話要說, 又不知當不當講。
夏京見此瞥了暼他:「何事?吞吞吐吐可是連我也想瞞?」
夏川替夏京綰髮的手一抖, 膝蓋一彎跪在夏京身側,張口就是請罪:「屬下不敢。」
夏京擰起眉頭,一副很不耐煩的樣子:「有話便說。」
夏川低著頭一股腦道:「屬下昨夜看見周大人……周大人他和這客棧的東家單獨在後院裡敘話,那東家還跪在周大人跟前磕頭了。」
夏京摩挲著指腹,狀似不經意地問:「哦,可聽見他們都說什麼了?」
夏川搖頭:「距離太遠,什麼也聽不見。」
「行了,此事我知道了,繼續束髮吧。」
「是。」
眾人各自在房裡用過早飯,馬車已經等在客棧門口,便一同出門登車。
溫嵐仿佛一早就等在大堂,見周儀下來,便迎上來送他們出門,行走間將一封信交到周儀手裡:「也不是什麼要緊事,周大人閒時看一眼便是。」
「小友放心。」周儀朝他笑笑。他只當這客棧東家有什麼冤情要訴,當面無法言說,這才給他出了個寫信的法子。
溫嵐聽了面上閃過一絲僵硬,但也沒多說什麼。
登車時阿窈率先自發自覺地爬上馬車,柳商陸跟她上了同一輛。
夏京原本已經想好要冷一冷周儀,不能讓他覺得自己總是上趕著,可是一大早夏川那番話和方才溫嵐遞給周儀的那封信,讓他有些忍不住:「一輛馬車坐兩個人正好,三個便有些擠了,周大人不如還是委屈一下,與夏某同坐?」
周儀從善如流:「既是夏大人有請,敢不從命?」
眾人皆登車後,兩輛馬車便一前一後駛向南城門方向。
車裡夏京雖滿腹疑問,暫時繃著沒有問出口,只一副興致缺缺的樣子閉目養神。
周儀見此便也沒有開腔。
馬車約莫走了兩盞茶時間,突然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