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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肆!朝廷之人奉令查案你們也敢阻撓?你們眼裡還有沒有朝廷!」
韓朴聞言不由想笑,但還是識相的沒有笑出聲,他估計以隨教之人的性子,恐怕還真沒把什麼朝廷放在眼裡。而明月山則認為沒必要為『眼裡有沒有朝廷』這個問題鬧起來,急忙趕在隨蔓清開口前道:「眾位要追捕雪山派向朝廷交差,我們武林亦要為死去的同仁討個公道,不如一起看看雪山派有沒有留下什麼痕跡好了。」
那五人皺眉,似乎還想說什麼,然而隨婉清輕輕揮了一下廣袖,五人立時軟軟倒下。隨蔓清、韓朴、明月山、寧穿雲皆望向她。
隨婉清聳聳肩:「他們太吵,這樣比較清靜。」
韓朴不由放聲大笑,擊節贊道:「的確!」
寧穿雲跨過幾人的軀體查看著雪山派留下的痕跡,好吧,他也得承認,這樣真的比較清靜。
而有人則將昏倒的五人搬到了一邊安穩的放下,保證了五人不會被踩到,不用說,這個厚道人只可能是明月山!
蕭雪空也在十一日到達了蘭州,正如皇雨所料,不出幾日,輿論方向便轉換了,矛頭不再是對準白風黑息,而是拉出了雪山派,更引出了安樂侯被迫一事,至此,原本豐家被懷疑的理由被摘得乾乾淨淨,反而是雪山派陷入套中難以脫身。尤其如今被困蘭州,蘭州啊,你被困在哪個州不好非要困在蘭州?
安樂侯全府中毒,雖然並非劇毒,但解毒後仍需靜養,是以朝廷也就順水推舟地令派了官員任蘭州太守。在新任蘭州太守的陪伴下,蕭雪空縱馬趕到了被蘭州守衛軍包圍的那一座荒山,據線報雪山派的人被江湖高手圍困於荒山,雪山老祖設下奪命刀陣。
而蘭州的守衛軍都未能上山,有人準備強行上山,便有一白衣少年手握著一把劍,灌內力於劍身,白虹劍氣貫天而下,劍光閃爍,如冷虹飛出,迫得欲登山的人不住後退。然後聽那少年聲音沉穩地道:「別說我沒提醒你們,若是登了上,踏入了雪山派的刀陣,是死是傷可就難說了。」
蕭雪空一眼就認出了那個人是韓朴,觀那小子身形,似乎武功進步不小。蕭雪空眼眸一轉,落在了韓朴手中的劍上面,那一看就是一把寶劍,青色的劍鞘上雕有一隻展翅的鳳凰,鳳凰的雙目各嵌著一顆紅寶石,如一隻噬血的鳳凰,睨視著時間萬物。劍身若一泓秋水,中間卻隱隱透著一絲細細的紅線,揮動之間,清光凌凌中紅芒點點。那是……鳳痕劍!當年隨鳳王征戰天下,後又隨風王惜雲定亂世的鳳痕劍。
蕭雪空微微一笑,對身邊的人道:「去,命他們不得上山!」
太守儘管不解,但也立刻派人去傳達命令。忽然聽到身邊將軍低低地道:「看來他是要將這事定為江湖事了,也好……」
在荒山之中,已有眾人齊聚,豐息二人不知從何處忽然現身,讓正從山下上來的韓朴訝異問道:「姐姐,你們何時來的?」
江湖中對白風黑息一向尊敬,稱二人為風皇、息帝,是以眾人也紛紛見禮。豐息有禮地和眾人閒話了幾句,而風夕則看了眼韓朴手中的鳳痕劍,欣慰地笑了,道:「早就到了。」說話間還很自然地打量了隨婉清幾眼。
雪山老祖被逼到這荒山之中,但也並未投降,而是在這小範圍內擺下了雪山的刀陣,對這種硬骨頭,無論如何,在江湖人心中還是有幾分嘆服的。
「為了給弟子報仇,居然弄得門派將要被滅殆盡,也不知該說他孤勇還是愚蠢。」
風夕手中的白綾繞了幾繞,「其情可憫,其行可誅吧。」
為得意弟子報仇,是其情,可憫;襲殺武林中與朝廷有關係的人,只為嫁禍而濫殺無辜,是其行,可誅!
「我剛剛看了他們擺下的陣法,所以雪山派的人都參與進去了,但是這個刀陣是暗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