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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澹臺雁方才在淨室中待了一會兒,原已經好了些,給他這麼一抱又通紅了臉。
澹臺雁又氣又急:「陛下怎麼能……」
到底不能什麼?是不能抱她還是不能像舉個枕頭一樣抱起她?澹臺雁自己也沒考慮明白,待再想開口時,人卻已經在床上了。
褚霖沒理會,直接扯過被子將人團團包好,又伸手貼在她額頭試了試溫度。
澹臺雁面色更紅,她……她也知道自己臉色紅得不像話,可這不是因為發熱啊!
褚霖臉色不大好,盡力和婉地同她道:「阿雁好好歇著別擔心,朕已經派人去傳言奉御了,他很快就來,阿雁別怕。」
褚霖的聲音很輕很柔,仿佛聲音大些就能碰碎澹臺雁似的。
澹臺雁沒有怕,她聽見這話頓時坐起來,不可置信地指著皇帝。
「你、你叫言天冬進宮?你怎麼能叫他來?你有病!」
月事也要喚奉御問診,褚霖丟得起這個人,她可丟不起!就算言天冬不笑她,她也是……她也是不能再做人了!
褚霖沒料到她有這麼大反應,愣了一下,頓時哭笑不得。
澹臺雁把腦袋上的頭髮揪得亂七八糟,哀求地瞧著褚霖:「陛下,你快派人去別讓天冬哥哥進宮了,這種事……」她掐緊手心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努力解釋道,「此事……此事於女子只是尋常事,我已經沒事了,這……這不用找大夫的……」
這事不能順著她。褚霖想了想,也坐在床邊:「喚言卿來只是問平安脈,阿雁不必多想。」
澹臺雁小臉緊緊皺起來:「我不會多想,但是……」
言天冬並不在行宮內當值,大半夜地將人帶進宮來,誰能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澹臺雁哭著一張臉:「陛下,你還是別讓人喚他進來了,要請平安脈明日再請就是,幾個時辰差不了什麼事!」
「執信令的人早就出了宮門,現下言卿應當已經在路上了,阿雁總不能讓他白跑一趟吧。」褚霖搖搖頭,無奈道:「阿雁只當是為安朕的心,好不好?」
澹臺雁扁著唇,鼓著腮幫子瞪他。褚霖面上仍是溫和的笑,可這笑容卻堅定又固執得很,不會被任何事情改變。
即便這事情丟臉至極。
澹臺雁著實氣不過,衝著他「哼!」一聲,迅速躺在床上掀起被子蓋過頭臉。
真是丟死人了!
「阿雁別悶著了。」褚霖悶悶地笑,拍拍那裹得緊實的大蠶蛹。
執信令出宮的人騎得是快馬,言天冬進宮時只能堪堪帶上個醫箱,連外裳都剩了半截袖子沒穿好。
半夜被傳召進宮已是尋常事,言天冬匆匆套好袖子,上下搓搓臉:「啟稟陛下,臣言天冬……」
腰還沒彎下去,屋門匆匆打開,外頭秋風呼嘯著刮進去,褚霖站在門口,眉頭深深皺起。
「言卿快請。」
皇帝親自開門,言天冬還來不及受寵若驚,匆匆走進屋。屋內仍舊是沒有旁人,帳簾扯得緊緊得,幾乎是密不透風。
床上影影綽綽有個人影想要坐起身,褚霖眉心一緊,立刻大步走過去,那人影只得不情不願地躺下來。
「……麻煩天冬哥哥了,我說這是小事,陛下非得要讓你跑著一趟。」
言天冬忙道:「娘娘折煞微臣,都是分內事罷了。」
澹臺雁又抱歉又彆扭,言天冬卻已經習以為常,事情涉及到澹臺雁,褚霖總是會反應過度。不過是問個診,不但殿內一個宮人都沒有,殿外的宮人也統統被趕到外頭,連個引路的人也沒有。這樣一來,也沒人能偷聽見裡頭在說什麼。
按澹臺雁的意思,都是一家人,沒必要有那麼多規矩,可夜深至此,言天冬同她男女有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