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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棠喘著氣，沒敢看簡凡辰。

「這麼緊張？」簡凡辰笑了笑，安慰他，「沒事了, 人走了。」

江棠說：「對不起。」

簡凡辰看著他, 今晚的江棠沒有了平日裡的優雅灑脫, 整個人看上去有點狼狽。

「你不用有心理負擔，」還是擔心隔牆有耳, 他湊到江棠耳邊, 「這些事我早就知道了, 我沒怪你。」

江棠抬起頭, 驚訝得瞪大了眼睛：「簡總你早就知道我是？那你……」

簡凡辰伸出食指豎在嘴邊, 做了一個安靜的手勢，隨後又點了點頭。

江棠欲言又止，他一直以來很矛盾, 不敢以真實身份面對簡凡辰, 卻沒想到簡凡辰早就看破不說破。

他沒有做到坦誠, 他愧對簡凡辰。

他從來豆是一個自信的人，現在卻在簡凡辰的目光下怯了場。

他有很多話想說，但到了嘴邊又被吞回去。

好像他說什麼都只是空話。

夜風涼人，醉意下了頭，最終他說：「請再給我一點時間，簡總。」

簡凡辰見他這麼喪氣，便加油打氣：「你放心，你一定能行的，以後他們都會怕你。」

「怕我？」江棠問。

簡凡辰繼續加油打氣：「對，你以後回到了吳家可不得了，一個下馬威把他們都嚇死，一個個對你服服帖帖，你說東沒人趕往西。」

以後吳家掌權人就是你，天選之子，如假包換。

江棠抿了抿唇，沒說話。

他曾經很想繼承吳家家業，奪回屬於自己的東西，把曾經看不起他、踩他的人都踩在腳下。

但是現在，他不在乎誰會怕他，他做這些只是想有一天能夠證明自己。

包括證明自己有能力追求喜歡的人。

「簡總。」他又叫他。

「嗯？」簡凡辰看過去。

「我剛剛說喜歡你，不是醉話，」江棠神情很嚴肅，眼中是從未有過的認真，「我會證明的。」

「嗯……」簡凡辰有點頭暈，聽清楚後才反應過來，「嗯？證明……什麼？」

冬夜戶外溫度越來低，簡凡辰打了個寒顫。

「我沒有開玩笑，我知道我自己在說什麼。」江棠一字一句，「太冷了，進去吧。」

飯局散場時，江棠主動去幫簡凡辰把大衣從衣架子上拿下來，幫他套上。

當著吳家人的面，簡凡辰沒拒絕。

江棠又說：「簡總，我送你吧。」

簡凡辰說：「不用了，小安在外邊等。」

吳老爺子轉過臉，拍了拍江棠：「小兔崽子，你喝了酒，怎麼開車？別那麼心急。」

江棠不說話了。現在將計就計，他反而大膽了不少。

簡凡辰：這話聽著怎麼有點奇怪？

在門口總裁們又寒暄了兩句後，簡凡辰先上了車。

吳老爺子面帶酒意，還意猶未盡：「小簡啊，回見。以後我們江棠就拜託你了……他要不聽話，你千萬別給我面子，該打打該罵罵。」

簡凡辰尷尬而不失禮貌地一笑，對旁邊的江棠說：「照顧好你爺爺，他有點喝多了。」

江棠點了點頭，扶著吳老爺子的胳膊。

簡凡辰的車一開走，他就鬆了手。

「你最好抓住機會。」吳老爺子這時看著他，已不再有醉色，「這是你最後的機會。」

簡凡辰一上車，就喝了一瓶水冷靜，然後向小安要了這些天收集到的關於吳家的信息。

「老闆，」小安看著他神色有點奇怪，「要跟他們合作嗎？」

「當然要，」簡凡辰說，「但不是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