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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欒還沉浸在雲逸要整他這件事裡面,忽然聽見這話,有點兒沒反應過來,「什麼意思?」
「他過來買香囊,又不和你講價,明明知道這麼貴還直接付了銀子,你要塞給他小老虎,他也是答應的,並未多言什麼便付了錢,你難道就不覺得這事情很古怪嗎?」雲若妤越想越覺得古怪,認定他們是被什麼人盯上了。
那人就是故意來買香囊,然後再來狀告他們的,好毒的計策。
雲若妤覺得這事情很奇怪,只是她沒想到齊欒居然一點兒也看不出來,想到這裡她橫了齊欒一眼,「那人的手段並不高明,怎麼你也這麼笨?就看不出問題來嗎?」
齊欒算是聽明白了,可這哪裡是騙局?這其實就是雲逸故意給雲若妤送錢的,他多要了點兒,這還是因為雲若妤不在,他和雲逸心照不宣達成的默契。
若是雲若妤在場,齊欒和雲逸才不敢這麼做,但他實在沒想到,事情能發展成這樣。
「娘子…你別誤會,我那是因為…」
齊欒並不願意被雲若妤當成笨蛋下意識的就開始解釋起來,結果發現這理由一個都不能說,說了便又是麻煩,他如今就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雲若妤橫了他一眼,幽幽冷笑道,「你是不笨,你只是被十五兩銀子迷花了眼。」
齊欒:「……」
他真的,不是,想要貪圖十五兩銀子。
「你若昨日早早的告知於我,我們如今也不至於這般被動。」雲若妤認定對方是故意設計陷害,便在高遠詢問的時候打死不承認他們是訛人錢財。
一口咬定他們是被人陷害的,「大人明鑑,我們支攤的地段雖然是金陵城繁華的解釋,但周圍的東西賣的並沒有多少貴,便是我夫君不懂價值胡亂說了一個價,旁人應當也不是傻子,幾百文的東西,賣二兩銀子,對方居然什麼話都不反駁,直接就買了,這事兒難道不蹊蹺嗎?」
雲若妤將其中的利害關係分析出來。
高遠本就不想得罪齊欒,如今有個突破口,便順著雲若妤的話往下歪曲事實,把老嫗狀告的這件事情給摘出去,想要從輕發落。
「這…訛人錢財,的確是不對,但,但齊秀才應當只是一時失察,他一個讀書人,哪裡曉得這做生意裡頭的門道。」高遠想了想,便判決齊欒和買主雙方退貨退款,兩不相欠。
高遠正暗自高興的時候,跪在堂下的周勇又開了口,他頂著齊大將軍和五公主雙方的壓力,硬著頭皮解釋說他們兩個其實都是人證,因為花了二十五兩銀子買香囊的,正是他的主子。
高遠那顆心一瞬間又提了起來,他這是聽到了什麼?
買主是七皇子?
七皇子瘋了嗎居然親自扯到這件事情裡面來?他們倆到底是怎麼了?
再這樣下去自己的烏紗帽還能不能保住了?
這會兒高遠很難不贊同雲若妤的想法了,這不明顯就是要整齊大將軍嗎,不然為什麼要這麼大費周章?
難道是因為七皇子發現了齊大將軍的秘密,想特意去瞧瞧到底是什麼人,勾了齊大將軍的魂?
高遠都快把手裡的驚堂木給捏爛了,他這會兒只想一頭撞死,臉上一片平靜,內心卻是焦灼非常,腦子裡有兩個小人開始打架。
一邊是七皇子,一邊是齊大將軍,這兩個他哪一個都得罪不起。
堂下跪著的男人,是七皇子的人,暗示明示都用上了,態度非常明顯。
就是想讓高遠好好的宣判。
但他怎麼宣判?
高遠本不想把齊欒給得罪狠了,想著從輕發落,罰些銀子,罰閉門思過,讓齊欒給周勇道個歉。這事兒過去也就過去了。
畢竟周勇代表的可不是他自己,而是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