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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這兒，他偏頭看了皎月一眼，淡淡道：&ldo;你會比我死了還遭罪……&rdo;

他道：&ldo;魔族生來就有無數種能讓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辦法，我也有。&rdo;

&ldo;你知道魔的本性是什麼嗎？是享受別人的不開心和一切負面情緒，到那時候，你的難過傷心，你的心疼憐憫，都會讓我覺得……那是一種精神糧食，令魔族振奮不已的精神糧食，而這樣的糧食，會令我變得貪得無厭，一旦從你身上得不到之後，我就會轉向其他人。&rdo;

&ldo;……&rdo;

皎月咬唇，又道：&ldo;那這跟你死了又有什麼關係……非得要走這一步嗎？&rdo;

殊墨不答反問：&ldo;皎月，如果，你沒遇到我，你會怎麼樣？&rdo;

皎月幾乎毫不猶豫地道：&ldo;在黑海域裡自暴自棄，和海鬼爭爭地盤，搶搶肉食什麼的……&rdo;

殊墨勾了勾唇，又問：&ldo;那以後，如果我不在了，你會怎麼做？&rdo;

皎月目光閃了閃，她扯扯嘴角，淡淡道：&ldo;該怎麼過怎麼過唄，凡間不錯就在凡間待著，累了就回庭慕山……&rdo;

殊墨聽完皎月的話，靜了半晌才道：&ldo;這樣挺好的，你本來就更適合安寧一點的生活，等這段時間過去了，以後都會好的。&rdo;

皎月靜默下來。

過了半晌後，她忽然開口：

&ldo;殊墨。&rdo;

&ldo;嗯。&rdo;

&ldo;我想要你。&rdo;

&ldo;……&rdo;

殊墨頓了半晌才理解透她那句話的意思，不可置信道：&ldo;你大老遠跑回來就是為了這個？&rdo;

皎月有些臉紅，&ldo;怎麼，不行啊？&rdo;

殊墨搖頭：&ldo;不是……你這……&rdo;你這豬腦子裡裝的都是些什麼玩意兒？

皎月梗著紅脖子跟他對峙：&ldo;你讓我守寡也就算了，總不能讓我一個人老到死了都還是個老處女吧。&rdo;

&ldo;咳咳咳咳‐‐&rdo;

殊墨硬生生被自己的口水嗆翻過去。

緩過勁兒來後又忍不住大笑起來，驚得藏匿在蘆葦盪里的鳥雀一陣熱鬧，陸續飛遠了。

&ldo;你別笑啊！&rdo;皎月把笑得倒在地上直不起腰的殊墨扶起來：&ldo;這是很嚴肅的事情好不好！&rdo;

&ldo;嗯，嚴肅！非常嚴肅！&rdo;

殊墨重複一遍她的話，末了又哈哈哈大笑起來，像個神經病。

皎月：&ldo;……&rdo;

她握了握拳頭，忽然起身，直接翻身抬腳就把殊墨推到在地，同時跨坐了過去。

殊墨的笑聲戛然而止。

隨後，他就猛地抬手，把湊到面前來，已經滿臉都不自在的皎月的臉按在半路，問：&ldo;晏祈跟你說了什麼？&rdo;

皎月：&ldo;……&rdo;

皎月的動作頓時僵住：&ldo;你怎麼知……&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