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自己也是一只好学虫呢(第1/2 页)
回到院落时,薄翅螳螂第一眼就看见了悬挂在高树上的黑蜘蛛,眉心一点红。 居然还没走? 树的枝丫间张开一张又一张网,有小如手掌,有大如屋顶。 它倒是能干,半日的功夫织出这么些网。 薄翅螳螂弯腰捡拾起碎石,在掌心轻颠几下,作势瞄准最大网要抛出,黑蜘蛛爬到大网上竖起前肢,张牙挥舞。 胆子也肥。 算了,驱赶它做什么,低等虫族并没有很大威胁。薄翅螳螂随手丢掉石子,推开门,眼前的场景几乎要令它心脏骤停。 “醒醒,醒醒,阿姆”,薄翅螳螂晃动昏迷在地面上的解红沙,又用脚踹旁边蜷缩成一个球的熊蜂,“赶紧醒,笨蛋虫。” 解红沙脸颊通红,眼眸紧闭,完全失去了意识。 熊蜂肢爪时不时抽搐着,又小声哼唧,眼眸开开合合,十分困倦的模样,薄翅螳螂狠揪熊蜂的眼皮,豆大的泪珠瞬间从熊蜂眼窝里涌出来,它迷迷糊糊,“你干嘛?你干嘛揪我,我要告诉阿姆你又欺负我。” 薄翅螳螂扇它巴掌,“你自己看阿姆现在还能不能答应。” 熊蜂瞥向解红沙的方向,它的亲亲阿姆睡得正香甜捏。 薄翅螳螂从厨房间拿出一叠的碎冰块,塞到熊蜂口腔里,耳朵孔,又放在脖颈,膝窝,熊蜂冷得直哆嗦,神思也清明了许多。 它低下脑袋,“天气太热了,麻醉草吐孢子,我与阿姆误吸了不少,所以昏沉了。” 薄翅螳螂放下心来,当时它摸解红沙呼吸脉搏正常,便已然没有那么紧张,直到熊蜂说出原因来,它方才觉得安心。 它赶紧起来将摆放在案桌上的麻醉草扔到门外,将阿姆移至床榻,让她好好睡。 解红沙睁开眼睛的时候,三个脑袋在她的正上方。 解红沙赶紧合眼,是做梦了吗?梦里只有熊蜂一个脑袋,现实里有三只等她醒的脑袋? 再睁开,还是三只小虫,可爱讨好的熊蜂,欣喜且期待的薄翅螳螂,稳重含笑的天牛。 解红沙撑起身子,“我这是?”,记忆慢慢回笼,“那些麻醉草,它们的毒性好强,只是在与思归学习新材料,居然毫无征兆地就被迷倒了。思归,你有没有怎么样?” 熊蜂摇头,“只是感觉很困,其它没有特殊感觉,阿姆呢?身体有别的异常吗?阿姆昏睡的时间要比我久得多呢,我晌午时就已经恢复知觉了,阿郎揪得我好疼。” 熊蜂把多层眼皮拉开,给解红沙看里间的红印。 解红沙按按那个红印,看向窗外,确实已是红色晚霞漫天,她又将视线转向天牛,残缺的肢爪上捆绑着两根金属杆,看着比空荡荡的裸露还要令她难过。 一支是被她掰掉的,一支是为保护她被敌虫斩落的。 解红沙摸上金属杆冰凉的触感,“对不起。” 天牛另一只肢爪的金属杆落到解红沙手面,“很好用的,阿姆,今晚大型生物围猎训练时,您会看到它们的威力。” 其实,它现在就可以用充足的材料制作两支与原生肢爪相差无异的机械肢,但是那些是制作星际舱必不可少的材料,它舍不得。 它可以将就着用,但是完全保护形态星际舱的制作不能拖延。 而且,原生肢爪提供的功能,这两根金属杆完全可以代替,它不需要那些花俏的装饰,让它们看起来美观得像真肢爪。 它身体残缺,可是心是不残缺的,它有在乎自己的阿姆,有同巢互助的兄弟,有与生俱来的机械天赋,它是完整的。 但是,阿姆看过来的眼神好悲伤。 所以,下次就为金属杆装上漂亮的外衣吧。 熊蜂将凶兽资料里的生僻字拓印下来,写在细长的草叶上,预备去往虫师所在的巢落请教。 关于凶兽的基本情况,大家都有了一些粗浅的认知,而解红沙也将一些言语对应上了相应的字,奇奇怪怪,歪歪扭扭的虫族字体,美得像一个个微缩画。 “阿姆,要不要也教我们一些褚石星球的字,比如我的名字?”熊蜂很认真的看过来,“或者一些常见字,如果一个字都不认识的话,在阿姆所说的饭馆里,点菜都不会。” 解红沙抓抓熊蜂软绵绵的脸,“你怎么这么好学,好啊,等凶兽斩杀掉,以后每日讲故事前我再教你一些褚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