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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爺爺乾脆提議用中醫療法,日日施針,接連一個月,沒有一絲效果。賀爺爺很是慚愧,又覺得是自己的方法有誤,也沒有再用。只是他們一直保持著聯繫,也用一些特殊療法刺激過,一直沒用就暫且放棄了。
「唉,說來慚愧啊。九幽是我遇到的最難纏的一個患者,各種方法都試了個遍,一直沒有用。這次賀樓給我帶信兒說等我回來有時間看看病,一問是九幽,我立馬從省外飛回來了。」
沈臨洲很是感動,連忙道謝。
「這就是臨洲吧,真是好孩子。其實我今天來也不是有什麼特殊方法治療的,我只是後來突然想到九幽這毛病,會不會是心理問題?」
以他多年的從醫經驗來說,那麼多的治療方法總該有一個管用的,況且他是車禍引起的,不是先天疾病,更沒有傷到眼球。腦子裡的殘存的微小血塊又被清理掉了,他現在只能想到有可能是心理問題。
最開始可能是血塊淤堵,後面應該是車禍應激障礙,而厲九幽本人也不清楚,甚至拒絕清楚。
心理問題,再場的人都安靜下來,完全有可能啊。突然發生那麼大的事,想不開也正常。再加上厲鴻賓作為父親對這件事的處理手段,屬實是太過分了些。
沈臨洲垂在腿間的手輕輕攥住厲九幽的手指捏了捏,他的崽崽受了大委屈了,要真是心理問題,厲鴻賓絕對就是劊子手之一。
「賀爺爺,如果有時候眼前會出現白色的影子,是不是代表著有好轉啊。」
賀爺爺一下子激動的站起來,直接衝到厲九幽面前興奮地問:「九幽,你,你是說有時候你能看見白色的影子。」
「對,有些模糊。」
賀爺爺急的都開始跺腳了,臉色出現激動的紅暈,手舞足蹈一般高興不已。
「這,這是有希望了。九幽,我感覺你這個眼睛還是有希望自愈的,白影就是預兆。千萬要保持好心情,心情好了才能好的快一些。」
賀爺爺乾脆拉著厲九幽開始一輪極其高深的對話,從治病的機理談到詩詞歌賦,從賞花看月再到人生哲學。聽得沈臨洲都有些犯困了,各種名詞,恍惚又回到了大學,怎麼都背不完的名詞解釋。
「二爺爺,你快喝口水,休息休息吧。嗓子都啞了,九幽又不會跑,一會兒再聊。」
「哼,你小子懂什麼,我這不是激動嘛。九幽啊,如果你的眼睛能徹底恢復,願不願意當我的案例呀?不會透露你的個人信息的,就是大概說一下過程。」
「可以。」
賀爺爺連連點頭,拉著厲九幽的手不放,「好孩子,好孩子啊。臨洲,你回去之後讓家裡的阿姨多買些對眼睛好的食物,九幽吃了比較好,你也跟著辛苦了,都是好孩子。」
這些年厲九幽的眼睛都快成了他的心病了,夜裡每每失眠都要想起來,想起來他那副死氣沉沉,對生活沒有一絲希望的樣子。
以及那句:「賀爺爺,我可能沒機會再看看你的樣子了。」
唉,現在好了,他的眼睛有希望了。
賀爺爺背過身子擦拭了一下眼角的淚,這些年厲九幽受的苦他比誰都清楚,他見識過各種各樣的病人,像厲九幽這樣平靜的還是第一個。隨著對他們家那堆爛攤子事兒的深入了解,才知道他過的比誰都辛苦。
一頓飯吃下來沈臨洲比誰都開心,他就知道他的崽崽不可能一直是個瞎子,老天爺長了眼睛的,才捨不得讓他那樣好的一個人永受折磨。
臨散場的時候賀爺爺悄悄拉住沈臨洲,給他塞了一張紙條。
沈臨洲背著身子打開,上面寫著:九幽一定非常非常喜歡你,如果可以儘量多帶他出去走走,聽裊裊說九幽遇到你之後才變得有人氣。現在他眼睛有恢復的希望,那說明還是心理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