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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內的幾名官員終於離開。許菱這才進屋打掃。她很懂分寸,除了沏茶時,並不在殿內杵著,這點很討蕭宸軒喜歡。
蕭宸軒近來有些疲憊,找女人的次數也少了許多,府中女人自然不甘寂寞,時不時用各種名目前來邀寵。就聽一嬌柔的聲音道:「殿下,喝點降火湯吧。」
蕭宸軒抬頭一看,就見水桃站在門口,正萬般柔情望著自己。
蕭宸軒按按眉心,擱下筆道:「進來吧。」
水桃進門,將那湯水放在書桌上,走上前,幫蕭宸軒按捏太陽穴,輕聲道:「殿下近來辛苦了。」
蕭宸軒被她按得很舒服,閉了眼靠去椅子上。水桃又道:「殿下可要保重身體。看殿下這般忙碌,水桃萬分心疼……」
蕭宸軒微微皺眉:類似的關心話語,聽一次窩心,聽十次,卻是無趣。遂淡淡打斷她:「後日我要出外一趟,屆時會帶上你,你準備一下。」
水桃大喜,連忙走去書桌前,躬身行禮:「水桃謝過殿下。」
蕭宸軒本來還想讓她按按腦袋,她卻跑去行禮道謝。蕭宸軒頓時沒了興致,索性揮揮手道:「行了,下去吧。」
水桃不料他就趕自己走,有些失望,但隨即又歡喜告退。殿下帶她出門,這可是府里女人做夢都想的好事,足夠她得意一年半載了。
許菱一直在書櫃邊撣灰,聽言後無意識放緩了速度。
繼小香囊後,前日,她又在枕頭下摸到了一張紙條。紙條指示,蕭宸軒近日要前往災區,讓她想辦法跟著一起去。
她正愁這事。她不知道蕭宸軒會不會帶女人出去。可既然他說要帶水桃去,那自己也有機會。水桃實為蕭宸軒的女人,卻沒有名分,若要帶出外,就只能作為他的婢女。
許菱不清楚蕭宸軒的打算,思索片刻,還是決定先埋個伏筆。遂微微轉身,側對著蕭宸軒,心不在焉地撣灰,眼光卻看向他。
蕭宸軒回望她,她又立時收回目光。可不過多久,又偷偷看他。
如此反覆幾次,蕭宸軒終於放下筆,發話了:「行了,你想說什麼,現在就說。」
許菱一副被抓包的尷尬,吶吶著開口道:「我聽說……西北遭災了,不知道梁州是不是也在災區?」
蕭宸軒明白了。許菱兒時就被賣去了梁州,在那呆了近十年,定是感情深厚。是以,擔心那裡的舊識。遂點頭道:「梁州也在災區。」
許菱臉立時垮了。
蕭宸軒眼中有了些笑意:「你想去看看嗎?」
許菱猛地扭頭看他,目光之中儘是希冀,張了張嘴,小心翼翼問了句:「我也可以去嗎?」
蕭宸軒本來就想帶許菱外出,但見到她自己想去,反而故作姿態了:「我帶水桃去,是因為她可以陪我上床,帶你去幹啥?不帶。」
許菱心中暗自咒罵,一扯嘴角笑道:「殿下,你可以隨時耍我玩,解悶啊!」說著,指著自己鼻子道:「誰能比我更逗?」
蕭宸軒看著她憋氣的樣子,只覺心情愉悅,嘴角微翹點頭道:「這理由不錯。」
蕭宸軒終是帶著許菱,前往西北雍州。孟昭坤也帶領御林軍左三衛隨行。
半個月後,他們到達雍州,入住知府府邸。
這日戌時末(21點),水桃來到蕭宸軒房前。許菱正坐在耳房小榻上,見著她,猶豫了會,終是起身上前,擋住她的路,低低道:「水姨,近日殿下繁忙,情緒不佳,不如……你今晚別去了。」
水桃被她攔了路,也不惱,只笑道:「殿下為何情緒不佳?」
許菱自然知道原因,卻不便告訴她,搖搖頭道:「奴婢也不清楚。」
水桃微微一笑,忽然大聲道:「殿下勞累,水桃自當為他分憂,豈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