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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菱嘴角微翹。她想說「那索性你娶了她吧」,可看顧和越一瞬不瞬盯著自己,似乎在警告自己別亂說話,只得咽下那話,直接道:「讓舅舅舅母帶著她離開京城吧。」
顧和越皺眉:「離開京城?難道……你打算最近抽身?可是,姑姑姑父還在三爺那啊。」
許菱撇撇嘴:「試試能不能要回來唄。」她將蕭浩瑞的香囊放回顧和越手裡:「拿著這個,還給三爺。」
顧和越微微驚訝看她。
許菱一笑:「總要讓三爺握著我的把柄,他才能安心。不是解藥,便是我父母。左右我現在已經解毒,你便去和三爺說,我不要解藥,卻心心念念我的父母,求他放他們離開。」說著,走到一旁的桌邊,拿了紙筆:「我寫封信,你幫我帶給他。」
顧和越緩緩點頭,將香囊收入懷中:「好。」
許菱儘可能言辭懇切修書一封,表達自己的孝心和對父母的愧疚。剛剛落款,便聽見外面隱約傳來聲音,原來周夫子訓話結束了。
許菱放下筆,急急起身:「哥,我要走了,你自己小心。」
顧和越點點頭:「你且安心,我回去便安排我爹娘離開,有事再聯繫。」
許菱趕回學堂。人群散去了七八,許滔卻孤零零跪在學堂中。
許菱奇怪上前,問許滔:「小滔,你……幹了什麼?」
許滔垂著頭,聲音嗡嗡傳來:「姐姐,我……剛剛先生訓話時,我把小糖人拿出來看了……」
許菱心下瞭然:剛剛在集市上,許滔看到糖人一定要買,她便買了給他,囑咐他放在懷中,回家再吃。不料他竟在夫子訓話時拿出來看!這娃娃,真是越來越不安分了。
許菱訓斥了他幾句。正巧侍衛見她沒出來,進學堂找她。許菱看看侍衛,無奈問:「先生讓你在這裡跪多久?」
許滔支支吾吾了半響,方低低道了句:「先生沒有讓我跪。」
許菱疑惑重複:「沒讓你跪?那你……」
許滔終於抬頭看許菱,眼中竟然都是淚水。小孩嗚咽道:「姐姐,先生說,他、他不要我了!」
許菱心中咯噔一下。這可好!周夫子……也太嚴格了吧!他名氣這麼大,事情傳出去,往後哪個先生還敢收小滔?這不是斷了小滔的求學路麼!
許菱又板著臉訓了許滔幾句,這才對一旁的侍衛道:「我去後堂找找周夫子。」
許菱急急前往後堂,卻見一小書童走來,朝她行了一禮:「請問,姑娘可是姓許?」
許菱一愣,隨即回禮點頭,心中暗道:周夫子……不至於這麼絕吧?難道他還特意叮囑了書童,不讓許滔家人來求情?
書童直起身:「許姑娘這邊請。」
許菱舒一口氣。她跟著書童行了一段路,來到了一間偏堂。書童指著那房間道:「先生在裡面等你。」
許菱點頭,上前敲門。卻半響沒人應。轉頭一看,小書童又走得沒了蹤影。她實在無法,只得試探著去推門。
門沒有關。許菱推開門走進去,便見到房中的桌邊,有一個男人背對著自己而坐。
許菱急忙朝他行禮:「見過周先生。我是許滔的姐姐許菱,聽聞許滔課堂上不專心,特來向先生賠罪。」
那人一聲輕笑:「關門。」
許菱一愣,片刻方驚訝直起身:「葉經韻!」
那人站起轉過身。丹鳳眼斜斜上挑,薄唇微翹,那種寫意風流的勁,可不就是葉經韻!
許菱心思電轉:不是說周夫子等我麼,怎麼是這人?
——是了,葉經韻才華橫溢,和許多文人交往甚密,估計那周夫子也是其中之一,所以才幫了他這個忙。
——但是,他為何要偷偷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