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第1/5 页)
和郑彦秋分开,郑彦秋带着孩子,还要上课,她又让她母亲去帮她带孩子,陆运红的办公室有电话,可以随时给郑彦秋打电话去,算是很方便的。他和郑彦秋继续积存钱,希望能在县城里找合适的地方买个住处,因为郑彦秋所在的化工厂分配的住处很老旧,离县城又远,做什么都不太方便。几年来,夫妻二人现在存有积蓄有一万二千多元。这除了二人,没谁知道,郑彦秋不时拿出存折来看看数字,也是种难得的精神享受。以前生产队的时候,缺钱的日子是刻骨铭心的,如今只要看看这个美丽动人数字,都有提神醒脑,消灾怯病的效果。曾经羡慕钟强有摩托车,现在可他也不想买了,虽然驾照得过手,其实到现在他也不会开车,也没想过要买车。因为郑彦秋的理念,有钱放在身边放心些,他也默认了。现在他的工资有三百七十元,郑彦秋的工资只有他的三分之二。两人小家鹊似积存着钱款,每月陆运红领到工资,直接交二百五十元给郑彦秋,由她负责存信用社管理,其它的他自己安排,至于补助什么的,并不固定,就算自己的额外收入,自已积存使用。
在镇里工作,能回老家的时间相对多些,隔几天,他可以骑自行车或步行回到家一趟,在生产队里随便走走,不时遇到往日的熟人,老人长辈,他发现他们既熟悉又陌生,因为这十多年,只是偶尔回家,曾经的长辈们大都老了一头。年青的同伴们大半都没在家里。可是,生产队里一半的人都是砖房了,其它的也是瓦房,只有三四家是草房。韩科的父亲韩天佑曾经带着自己一块去凤凰乡去种茶,这次见到他,他头发白了大半。他上半年找柴的时候摔了跟斗,腿摔坏还没痊愈,使不上力。他见到陆运红,虽然知道他是副镇长,可一张口还是不由自主的叫“小四”,只是把“花猫”两个字去掉了。陆运红在他家里坐下,他忙捧几捧花生出来,聊到他儿子,现在韩科工作很好,也常回来,既能上班,又能照顾家里。韩科耍女朋友了,女朋友是他们电站的收费员,韩天佑也满意的。陆运红好多年没见到过韩科了,忙对韩天佑说:“五舅,韩科什么时候结婚,要给我说噢。”
“那肯定,那肯定,你俩本来就要好,并且有你参加,他也风光得多嘛。”
“我先把礼钱随了,免得到时忘记。”他说。随即给了韩天佑五十元,韩天佑谦虚两句,笑着替韩科收下,让他以后一定参加韩科的婚礼,他忙说,如果自己没来,由爹和娘代替也是一样的。
他又走到以前挨过批斗的钟德家里,钟德家在生产队的最右方大山脚下,和四队接壤,很偏僻,单家独户的土墙草房。以前陆运红几乎没来过,生产队里其它人也很少有来这儿。钟德早已去世,他的遗孀三奶奶在家里,他这才发现,她家还非常穷。三奶奶今年七十六岁,驼着背,只剩下四颗牙齿,她穿着当初陆运红外婆一样的衣服,她儿子四十多,大家都叫他钟老三,真名大概除了她和队长谁也记不得,钟老三三十多才结婚娶媳妇,结婚后生了一个孩子,取名叫钟小兵,现在只有七岁。因为家里很穷,生孩子后不久,媳妇跟人家跑了,至今杳无音讯。钟老三除了农忙时节,几乎脚不沾家,在外面跟着人做活,得到工钱就喝酒,也不管三奶奶和孩子,听人说他在外面前后和几个女的相好,三奶奶特别的希望儿子能再找一个媳妇,成个象样的家,所以这么多年来儿子没给在家里的她和孙子小兵一点钱,她没抱怨,她知道儿子谈媳妇是要钱的,可没想到其它。钟老三这么多年没再找女人回来成家,她也有些泄气。前不久下雨,屋里很漏,老人家用几个木盆和水桶接水,接满了,因为没力气弄出去,儿子又两个月没回来过,还装在那儿,她正在让孙子用小盆舀出去倒。老人家感到最有脸面的事,是去年她花四十元工钱,请木匠师傅把家里没用的七八根老木头,做了张床,她自己一直舍不得睡,要给孙子留着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