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宿昔不梳头,丝发披两肩。(第1/2 页)
这边夏雨棠好不容易擦干了头发,躺在了床上。 想到刚刚让人脸红心跳的一幕,夏雨棠控制不住的又红了脸颊。 她翻来覆去的,就是睡不着。 也不知道宇文淮什么时候回来睡觉。 她把脸蒙在被子里,而后又趴在床上,把脑袋埋在枕头里,整个人像烙饼一样,焦躁不安。 滚着滚着,不知道什么时候睡了过去。 再醒来时,天光已经透出了一丝光亮。 她伸手往旁边一摸,外侧的床边,并无暖意,她翻了个身,才发现,枕头还是她昨晚放好的,变都没变。 原来他昨晚竟一夜未归,他是为了顿他,才不回来的吧? 夏雨棠这样想着,神情有些黯然,心里也浮现起了,说不清道不明的失落。 看着又要出发,她也赶紧起床收拾,让人打了热水,洗了把脸。 昨晚裴娘守了谢迎半夜,她也不好再麻烦她给自己绾发髻。 便将青丝皆梳于脑后,把耳侧上半部分,用帐幔上揪下来的缎带,扎了起来,其余的头发,都披散在肩膀上。 吃早膳时,宇文淮还是没有来,夏雨棠强忍着心底的落寞,只简单的吃了几口。 吃完饭后,裴娘来喊她上马车。 “裴姨,谢迎情况如何?”夏雨棠看到裴娘,与她边走边问。 “我昨晚守的前半夜,虽然还是咳嗽,但没有再发烧,今早起来还没有去看过。”裴娘道。 今天她和裴娘,谢迎一起三人,一起坐在夏雨棠的马车里,由老六赶车。 一来,裴娘比夏雨棠年长,方便照顾谢迎,毕竟夏雨棠以王妃之尊,亲力亲为的照顾谢迎,多有不妥。 二来,三人同乘一辆马车,也避免了,夏雨棠与外男同处一室的流言蜚语。 昨天,事从权宜,而且谢迎处于昏迷中,情况紧急,也没有别的办法,但今天谢迎却是醒着的。 三来,谢迎如今没有再服用软筋散,老六也见识过了,他不顾性命,也要逃跑的样子,老六也怕谢迎为了逃跑,不择手段,挟持了夏雨棠,所以让裴娘同乘,也算是以防万一。 否则,若夏雨棠真被谢迎挟持,以宇文淮护犊子的样子,还不得要了他的命? 就算宇文淮武功没有他好,但也架不住他泼皮无赖的打法,届时,他理亏,也不好还手呀! 在老六心里,理亏是理亏,该做的事还得做,三观是三观,行动是行动。 一个人出卖自己的灵魂和底线并不丢人,但前提是,你得卖个好价钱。 况且,他们一行人押着重要的人犯,不可再因为其他的事,再节外生枝。 上了马车后,夏雨棠又替谢迎检查了一番,看到他情况已经完全稳定了下来,各种症状都有减轻。 但他整个还是很虚弱,脸颊苍白,只有在咳嗽时,才会有些血色。 心肺的旧伤也还是要好好将养一段日子。 否则日后会有很多后遗症,比如受冷后的哮喘,肺气肿等。 “如何了?”裴娘看夏雨棠收起了听诊器,便出口问道。 裴娘因为老六的缘故,再加上,知道谢迎的底细,心里不知不觉,便对他多了几分怜惜和关心。 “情况好转了很多,但还是要配合治疗。”夏雨棠回答道。 前面驾车的老六听到夏雨棠的话,心里也彻底松了一口气。 “多谢,有劳了。”谢迎有些声音有些沙哑的,向夏雨棠道谢。 他从夏雨棠上车,看了她一眼后,便移开了目光,不敢再去看她,怕被裴娘瞧出了端倪。 但夏雨棠的样子却深深的印在他的脑海中。 脸上线条柔和,神色从容,面上脂粉未施,满头青丝像是一匹柔滑黑亮的锦缎,披在肩膀与后背。 让他不觉想起了幼年时,曾经读到的一句诗:宿昔不梳头,丝发披两肩。 想到此处,谢迎的脸色突然绯红,这两句诗的后两句是:婉伸郎膝上,何处不可怜。 这首诗,分明是女子思念情郎时所写。 此时的裴娘,注意到谢迎突然涨红的脸色,以为他又不舒服了起来,忙问道: “脸色怎么如此红?可是哪里不舒服?” 昨晚她看守谢迎时,有一两次,他也是这样,蓦然脸色涨红,然后剧烈的咳嗽了起来,差点把肺咳出来。 她在一旁看着都十分难受。 裴娘的话引起了夏雨棠的注意,“可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