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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何處？&rdo;盛清清也不拐彎抹角兒，直接便奔向主題。

雪靈芝格外的有禮，它又彎了彎腰，頭上的白蘑菇隨著它的動作搖搖擺擺，看上去甚是喜人：&ldo;秦州長宜地界。&rdo;

秦州距離京都不遠不近，按照正常的馬車速度需要將近兩日才能到，用上速行符的話，時間這一方面倒也不用太過在意。

只是……

&ldo;消息可靠嗎？白跑一趟可就不好了。&rdo;

&ldo;應是沒錯的，長宜地界發現了帶露海棠。&rdo;棠羽的標誌帶露海棠盛清清也是見過的，她追了棠羽好些時日，也知道那玩意兒是棠羽剝了人皮後喜歡留下標明己身的。

&ldo;行，我知道了。&rdo;盛清清一聽到帶露海棠四字，想著這秦州長宜是非去不可，她總是得去看看的，這棠羽留著一日終是個禍害。

雪靈芝見她說完話沉思不語，知曉也沒它什麼事兒，雙手合十默念了幾句佛經後拱手離開。

&ldo;上仙，長宜是個好地方。&rdo;雪靈芝似乎想起了什麼，往灌木叢鑽去的身子停了下來，又開了口。

&ldo;你去過？&rdo;

&ldo;沒去過。&rdo;雪靈芝笑了笑，它的眼睛極小，這一笑便只剩下一條細縫了。盛清清彎腰低看著它：&ldo;你沒去過怎麼知道那是個好地方？&rdo;

&ldo;我見過一幅畫，在冰天雪地里刻畫在冰層上的畫，和尚告訴我那是長宜。很漂亮。&rdo;

盛清清摸了摸下巴：&ldo;是嗎？那我可要趁此機會好好去看看了。&rdo;

晚風吹得樹葉颯颯作響，月華傾瀉在林間落在地上只餘下斑駁的影子，雪靈芝早就沒了身影，席則理了理衣袍先開的口：&ldo;清清，你要去長宜尋那棠羽？&rdo;

盛清清歪著腦袋看向他：&ldo;小哥哥也知道棠羽？&rdo;雖說朝廷設立了專門針對棠羽的暗處機構，但是這事兒也不是人人都知道的，按理說應該算是一級保密，畢竟真要鬧出去會引起不必要的恐慌和麻煩。

席則頷首，坦然道：&ldo;知道。&rdo;

第三十八章

夏日的晚間蟲鳴鳥叫不絕於耳， 林間的微風帶著白日遺留下的燥熱， 那陣陣熱風吹得盛清清心中也多了幾絲頹意。她放下檬星星讓它自去林間玩耍， 檬星星得了話一溜煙兒便沒了影子，它好久未曾和那條竹葉青玩耍了，想著去好好&l;交流交流感情&r;呢。

懷中沒了檬星星那個小火團兒， 霎時覺得整個人都涼快了起來，盛清清在樹上尋了個好位置， 翻身一躍坐了上去。席則仰頭看了看她，轉身飛至她身邊一手撐著樹幹立著不動。

兩人一人立著一人坐著， 天幕星海平添了幾分寂然寧和。

&ldo;我暗中主管棠羽之事。&rdo;席則理了理思緒， 慢條斯理地說起了剛才的棠羽之事。

當今聖上是先帝的嫡長子，自小便是按著敦和明君的方向培養的，雖然沈瑜歸一向在女色上面拎不大清，其他方面無疑趨近完美。他性親和善待人，御下之術登峰造極，先帝除了當今外還有四位親子都正值壯年， 卻無一不是在這位聖上之下服服帖帖尊皇尊上。

沈瑜歸歷來信奉&l;用人不疑，疑人不用&r;。皇室子弟中除了個不喜朝政之物的晉王外， 幾乎都有實差。

他表面主管禮部之事，但暗中更多的是追查棠羽。

&ldo;那次在九明山……&rdo;席則頓了頓：&ldo;在九明山落到妖物手中